思忖片刻,卫温书没有动手,又点了一盘迷烟,等楚御凛睡死之后,从后门暗道悄悄溜走了。
卫温书刚一离开,楚御凛就睁开了眼睛。
料到他今日会有行动,没想到这么快。
楚御凛跟在卫温书身后出了门。
他並非无缘无故怀疑卫温书。
清扬失踪当天,楚御凛亲自提审了寧泽霽。
寧泽霽为了保命,说他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卫温书。他也不確定,只听见歹人叫了声“都督”。
清扬失踪后,卫温书表现得毫无破绽,他积极参与寻找,偶尔也会露出一抹魂不守舍的表情。
看似无辜,实际藏得深。
不止楚御凛,顾衔青也在暗中守著卫温书。
卫温书以为瞒过了两人,朝著別院疾驰。
原本今日不该行动,但今日是他和清扬的大好日子,他怕清扬久等。
他计划拜完堂就走,不多停留。等到楚御凛的疑虑全部打消,再和清扬圆房。
卫温书骑著马在暗夜里疾驰,忽然下起了雨,雨水顺著脸庞滑落,流经脖颈,最后匯聚在锁骨。
他抹了把脸,露出一抹阴气的笑。
过了今日,清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沈清扬都睡下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譁。
“小姐快起来换衣裳拜堂了,公子回来了。”
沈清扬皱了皱眉,怎么还是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亥时六刻了。”(晚上十点半)
沈清扬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哪有大晚上拜堂的,又不是冥婚。”
“哎哟,小姐,快別胡说,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王妈抱著喜服,站到了床边。
沈清扬赖在床上:“不想起,好睏。”
“清扬是否需要我亲自帮你更衣?”正在这时,卫温书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著一身大红喜服,髮丝湿润,髮根滴著水。
脸色苍白,尤其是脖颈的皮肤,透明得能看见水墨色的血管如枯枝般向四周伸展。
他的眼里噙著光,睫毛上的水珠,也跟著闪亮起来。
沈清扬看著人,终於坐了起来:“不用了,公子先把头髮擦乾吧。”
卫温书坐在床边的杌子上,用干帕子擦著头髮:“淋了点雨,不妨事。”
沈清扬磨磨蹭蹭穿上礼服:“公子这么晚才抽身过来,想必待不了多久吧?”
卫温书唇角勾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很不错。
“清扬真是了解我,拜完堂我就走。”
沈清扬转头看他一眼:“你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卫温书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沈清扬“嘖”了一声:“別这么半夜三更地来,扰人清梦。”
卫温书擦乾头髮,把帕子递给下人:“放心,来之前我定派人事先通知你。”
沈清扬穿好喜服,带上凤冠,揉了揉太阳穴。
连续两天没休息好,沈清扬有些没精神,秀眉轻蹙,多了几分西子捧心的意味。
卫温书一错不错地盯著人,“清扬,你好美。”
伸出手,要去摸清扬的脸。
沈清扬一巴掌將他的手打掉了。
卫温书看著被打红的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清扬,你不可能一直不让我碰的。”
“你不能一直靠打我来逃避?”
沈清扬轻笑道:“公子不是喜欢被我打吗?”
卫温书:“我是担心你的手痛。”
沈清扬看著人,似笑非笑:“变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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