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吸了吸鼻子,没有回答,反问道:“夫人,晨曦离开之前,不知道能不能服侍夫人洗一次脚。”
李氏觉得有些奇怪,还是答应下来。
催妆礼送入公主府,接下来,便是公主府的嫁妆发往摄政王府,浩浩荡荡的嫁妆队伍一直从街头排到了巷尾,各种金银珠宝、綾罗绸缎,应有尽有。
除了常规的嫁妆,队伍中央,还有十几抬黄金。金灿灿的金砖整整齐齐码在盒子里,直晃得人眼红。
“我勒个去!”围观群眾看著满满的金砖,嘴巴就没合拢过:“这即墨公主什么来头,这么有钱?”
“即墨公主是沈尚书府的姑娘,这黄金啊,原本就是摄政王送的,上次摄政王送黄金那次,二十多个金吾卫护著呢!”
“即墨公主长什么样子啊?肯定是国色天香吧,不然摄政王殿下怎么会这么重视!”
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减税一年。
可以这么说,摄政王大婚,全国人民都高兴。
还是有不少人不太高兴,其中就包括寧国公府全部主子。
嫁妆队伍从公主府发出,抬到摄政王府,需要经过寧国公府。
寧泽翰天天被小太监欺压,过得比流浪狗还憋屈,一回到寧国公府,又在妾室面前装起了大尾巴狼。
“沈清扬那个毒妇,离了我还能找到什么像样的男人?!”
管灵竹脸色有些憔悴,被折腾了一整夜,她的脸色铁青。
她开始后悔了。
后悔当初费尽心机进入国公府,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寧泽翰世子之位被废,男人根被废,嗓子越来越奸细,心眼也越来越多。
还是沈清扬厉害,把寧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全身而退。
“灵竹,你在想什么?”
管灵竹回过神来:“没什么?爷说的对,沈清扬那么狠辣,谁敢娶她?!”
“爷,下酒菜没了,妾身让厨房再炒两个菜来。”
自从寧泽霽下狱之后,整个国公府失去了经济支柱,要买什么都必须自己掏钱。
管灵竹翻出自己的私房钱,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丫鬟的议论声。
“怎么了?”
“摄政王妃的嫁妆队伍刚刚路过,好热闹。”
“不就是嫁妆吗,有什么好看的?”
“其中有一千两黄金,听说是摄政王殿下亲自送的!”
“摄政王殿下好宠王妃啊!”
“嘘,小声点,別让咱府的主子听到。”
“为什么啊?”
“因为啊,王妃以前是咱府的世子夫人。”
“啊?”
“俗话说得好,有福之人不入无福之家。王妃当初离开,是正確的,你看看,现在国公府落败成什么样了。”
管灵竹叉腰骂道:“几个小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什么呢?!”
几个议论的小丫鬟嘻嘻哈哈散了。
管灵竹听著墙外的锣鼓声,很难想像嫁妆里有一千两黄金,是个什么壮观的排面。
沈清扬离开寧国公府后,不仅越嫁越好,现在已经达到了他们高攀不起的程度。
只有房间里那个烂根的玩意儿,还在喝著酒,做著白日梦。
管灵竹让小丫鬟去大厨房去要几个菜,回来的时候,寧泽翰已经喝迷糊了。
烂根太监躺在床上,嘴里迷迷糊糊唤著:“清扬......老天爷,是我错了,能不能再给一次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