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和楚御凛的婚期刚定下，楚御凛便亲自送上喜帖。

“下个月？”顾衔青拿起帖子，简单地看了一眼，便放了下来：“殿下怎么这么急？”

“殿下在怕什么？”

统领锦衣卫一段时日，顾衔青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说话做事沉稳了许多，当初那个横衝直闯的愣头青好似一夜之间消失了。

楚御凛冷笑一声：“怕你不来。”

眼中带了三分挑衅，三分凉薄，还有九十三分得意。

剩下的一分心虚，被他暗藏在心底。

他確实怕夜长梦多，万一顾衔青这小子学他舅舅，再来一场绑架，他受不了。

还是儘快將清扬迎娶回府为妙。

顾衔青：“来，本都督肯定回来，到时候殿下別后悔就成！”

~

收下请帖，顾衔青去了公主府。

沈清扬正在给熊猫餵羊奶，见到人，忙朝他招手：“多谢顾都督，熊很可爱。”

顾衔青心下一喜，走了过去：“清扬，熊取名了吗？”

沈清扬笑道：“还没有。”

“那你取一只，我取一只？”

“行。”

顾衔青指著一只正在地上趴著的圆滚滚小熊：“这只叫做翠微，怎么样？”

沈清扬愣了愣。

顾衔青抿了抿唇：“不好？”

沈清扬笑了笑：“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准备给另一只取名汤糰。”

“『翠微』这个名字听起来，比『汤糰』文雅许多。”

顾衔青揉了揉鼻子：“你取的也好，喊起来亲昵很多，这名字和灰宝、毛团也很搭。”

沈清扬抱起“翠微”，揉著熊爪爪：“翠微，真可爱~”

熊在她怀里，很是乖巧，跟个婴儿似的。

顾衔青想，要是清扬有了孩子，应该也是这般光景吧。

他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殿下成亲？”

沈清扬逗熊的手停了停，缓缓抬起头来。

看出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沈清扬笑道：“因为我喜欢殿下。”

简单几个字，比楚御凛送喜帖带来的震撼还大数倍。

顾衔青转头想离开，可是又不甘心。

他想问，“你曾经喜欢过我吗？”，话到嘴边，变成：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母亲反对，我依然坚持，结局会不会不同？”

沈清扬把熊放在地上，郑重地看过去：“顾都督，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熊往前跑了两步，沈清扬追了上去。

两人拉开距离，沈清扬回头：

“顾都督，等我成亲之后，便不能常见了。”

顾衔青垂著眼眸，“嗯，我懂。”

嗓音忽然有些发哑。

“等你大婚那天，我来送行。”

“谢谢。”

沈清扬道完谢，追著熊进了树林。

~

自从那天之后，顾衔青再也没有去过公主府。

锦衣卫负责探查百官秘密，偶尔有下属会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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