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难寻,多是存於皇室进贡入宫,很是贵重,更为难得的是这玉本身的意义。
顾知望明白这玉同样是老人家的念想,意义非凡,手刚一动却被苏丹轻抚住,“东西既然送来了,老太太定然是不会往回收的,五少爷便不要推脱了,这也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
话到这份上顾知望也不好再拒绝了,与云氏道別带上云墨出了门。
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郑宣季王霖探出脑袋,催促道:“你可真磨嘰,快点。”
顾知望放弃自己的马车,转投两人车厢,刚一进去就遭到了两人的调侃。
“我说怎么半天不出来,合著倒腾打扮自己去了。”
今日入六部的监生们皆是身著国子监统一分配的袍服,款式和官服相似,身前没有区分文武品级的补子,为低调的蓝色。
结果到了顾知望这边,从头冠到鞋底身上所带的配饰无一不精,再加上一张好看的脸,硬是穿出了股雍容华贵的气派,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阔少出街。
顾知望嘆了口气,任他们笑。
要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一早懟回去了,两年多的时间终究改变了些东西。
郑宣季停了笑,不自觉找补,“国子监分发的衣衫实在丑,你这一倒腾还挺好看的。”
顾知望是在半年前回京的,不管是离开还是回来都突然的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两年多的时间,虽然瞧著没什么变化,可相处下来就很容易发现问题,当年会一起逃学到盈楼喝酒的少年肉眼可见沉稳了不少,也安静了不少。
顾知望和顾知序的事只有身边亲近之人知晓,他们也已经从最初的惊愕过渡到了由衷的祝福,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心里希望各自过的幸福安好,对於两人间的事他们默契的保持支持,不声张,不宣扬。
並非是觉得见不得光,只是半年前羌国来犯,趁著大乾刚与北蛮交战,兵力衰弱疲软,觉得有可乘之机大肆进犯,顾知序奉命领兵前去镇压,至今未归,这並不是个好时机。
而这半年时间,顾知望继续回国子监內进学,没有藉由元景帝的特別恩准,凭著自己顺利通过考核结业。
几人在路上谈论六部分配的事,马车一路朝著目的地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