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实力必然大增。
齐家兄妹的武学天赋也相当不错,尤其是齐鸣,撼山拳法已经学的有模有样,只待內功一道上有所突破,未来成就必然不俗。
至於崔盈盈,则是潜心医道,对武功兴趣不大。
说起来,陈浪虽然无意於开帮立派,但不知不觉间,他的身边依然聚集了一帮同道中人,且都是年轻一代中的依依者,只要不中途天折,未来定然都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
即便是现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加起来,也已经是青州江湖上不可小的一股力量。
脑海中思绪闪烁,陈浪无奈的道:“拜师学艺,也亏那些人想的出来,我才多大...”
“话不能这么说,江湖上向来达者为师,以陈兄你的武功,別说收几个徒弟了,便是开宗立派,也已绰绰有余!”
沈方知笑道:“沈某若是有个一儿半女,肯定也厚著脸皮请你收入门下,但凡能学到个一招半式,日后闯荡江湖,还怕的谁来?”
眾人再笑。
陈浪无语的看了他和於红綃一眼:“那你得先找个夫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別光说不练。”
此言一出,沈方知顿时了。
於红綃的脸上,也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
这两人互有好感,便是相识不久的岳知秋三人都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拉扯的游戏。
正说笑间,大门再次被推开。
眾人闻声看去,就见崔盈盈领著二人迈步而入,其中一个劲装婀娜的妇人,手持铁伞、推著一张轮椅,赫然正是药王谷的寻药人袁青兰,
“陈大哥,温先生非要来拜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拦也拦不住。”
崔盈盈的表情有些无奈。
轮椅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面色苍白,似乎已经许久不见天日,却是面如冠玉、风采不俗,给人一种美强惨之感。
他目光灼灼,一看到陈浪,便激动的对袁青兰道:“夫人,扶我一下。”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双腿不便,我代劳便是。”
袁青兰摇了摇头,鬆开轮椅,对著陈浪便双膝一弯:“陈少侠先后两次救我夫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夫妇今生今世愿结草衔环,听从差遣!”
见她如此大礼,陈浪连忙抬手,一道无形真气激盪而出,將其膝盖生生拖住:“袁夫人莫要折煞在下,陈某也没想到,温先生居然还活在世上,此番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当不得如此大礼。”
这中年男子正是袁青兰之夫、“百草仙”温不语。
他被囚禁之地,正在青州城中,乃是陆怀安暗中置办的一处宅子,其內建有密室。
若非陈浪將消息告知在城內养伤的袁青兰,他怕是会活活饿死。
“当得当得!”
温不语眼中含泪道:“被囚数年,温某其实並不在乎这条性命,只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夫人,便是死了也不得目,所以这一拜,並非谢少侠的救命之恩,而是拜谢少侠让我夫妇再次相聚万望少侠成全!”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是坚定如铁,说话之时,竟是双手强撑轮椅,拖著断腿也要下拜在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对袁青兰的满腔爱意。
陈浪不免有些动容,无奈道:“好,陈某受袁夫人一拜便是,温先生你腿伤未愈,莫要再伤上加伤,断了痊癒的可能。”
说著,他撤去真气,任由袁青兰双膝跪地,郑重一拜。
温不语这才停止动作。
他温柔的扶起袁青兰,二人双拳紧握,相视而笑。
陈浪看向崔盈盈:“崔姑娘,温先生的腿——“”
“陆怀安下手极狠,他知道温先生精通医术,便將他的腿骨一根根全都敲成了粉碎,
正常情况下,已不可能再站起来。”
崔盈盈摇了摇头,紧接著便话锋一转:“但有我爷爷留下的天香续骨膏,加上我改进的回天九针,长期治疗的话,当有六七成把握能恢復过来!”
“六七成?!”
眾人闻言都是一喜。
陈浪也忍不住道:“这世间之事,还真是造化无常,温先生此番最大的际遇,恐怕並不在我,而在於崔姑娘啊。”
若非崔盈盈已尽得神医崔不二的真传,只是欠缺行医的经验和火候,若非她机缘巧合来了青州城寻找陈浪温不语又哪里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或许这便是天意,让他夫妇二人时隔五年后再续前缘?
“论起医术,温某远远不及崔姑娘啊———”
温不语显然也知道这点,兴奋的道:“崔姑娘的恩情,我夫妇也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好在我二人都做过寻药人,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已经求得崔姑娘同意,允我夫妇二人在她的医馆里打杂帮忙”
陈浪异道:“崔姑娘要在青州开馆行医?”
“嗯,我此番游歷江湖,便是为了行医治病,积累经验。”
崔盈盈温柔的道:“青州城是风云匯聚之地,各种伤患病患层出不穷,正適合我在此行医,而且我还要医治温先生和铁战前辈,三五年內,怕是也离不开此地。”
她年纪不大,性情也温润內敛,但实际上,却是个极有主见之人。
说著,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陈浪:“陈大哥,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这是自然。”
陈浪笑道:“崔姑娘志在医道,有自己的追求,我自然全力支持,在这青州城里,我也算有几分薄面,姑娘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儘管开口。”
崔盈盈眼中泛起一抹雀跃之色:“多谢陈大哥!”
二人相视一笑。
齐鸣、齐梦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想要说话,却还未开口,门外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进来的是闻人姐弟。
闻人青风风火火的衝进院子里:“陈兄,你让我打听惊涛城的消息有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