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惹恼了她,最后头疼的还是自己。
江辞晚看著对他百依百顺,时时刻刻都要粘著他,但也只在她心情好的时候作数——像个小太阳似的,四处撒阳光。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別说阳光,路过的小狗都得被她踹两脚、凶两句。
她脾气坏,不好哄,生气了势必要闹翻天。
周守先不怕她,但嫌麻烦,不想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在哄人这件事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生气之前,將她的不满和委屈给消下去。
“不要哭了,我……”
“我就哭!” 周守先还没说完,江辞晚猛地抬头打断他的话,脸上满是倔强,“我想哭就哭!现在哭都不让人哭了,你就是故意针对我!你就是想让我不开心!”
她索性哭得更大声。
周守先的喉结动了动。
他了解江辞晚,犟得像头小牛,心里比谁都敏感,还爱计较。
他伸手,这次没去碰她的脸,而是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摸著她腕间细腻的皮肤。
手腕那里空空的,连个鐲子都没有。
“是想要鐲子?”周守先问。
他记得刚才她似乎提了一嘴,说哪位太太戴的鐲子成色很好……
江辞晚没出声。
“不喜欢鐲子,那要什么?”他挑眉,声音放低了些,“我也不懂这些……你喜欢什么就说,我马上安排人去办。”
江辞晚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十分敷衍。
心里忍不住来气。
“你不懂,你手底下的人难道没一个懂吗?”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脾气上头,只想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你就是对我不上心,你不想给我心思!”
周守先没出声。
江辞晚只当他是默认,又气又急。
她狠狠甩开他。
“也是,我算什么东西?”她扯著嘴角冷笑,“无非就是你周大公子养著在床上玩的,也配让你给我心思?”
话是在骂自己,但语气更像是在骂他。
骂他是混帐、骂他不是好东西、骂他是个爱玩不检点的烂货……
周守先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