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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莫斯发现寧风笙蜷缩在带刺的藤蔓里,戴著防护手套的手被勾出鲜血。
儘管她穿了很厚一层的防护服,也儘量小心地避开荆棘……
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寧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別管她,”南川世爵冷笑,弹落菸灰,“寧小姐最擅长扮可怜。”
那个躬在后园的背影一刻没停,半夜三点,她还打著电筒在月光下翻找。
身上的衣服勾得满是血痕,鞋子陷进泥泞里。
她扒开带刺的藤蔓寻找……
五天后,寧风笙身形踉蹌,摇摇晃晃,却契而不舍地在荆棘丛里扒拉著。
没道理会找不到,上次只用了三天时间。
“少爷,寧小姐的肺部感染,再这样下去……”
“死不了,”二楼窗台上,南川世爵捏著婚戒抵在唇间,“毕竟我呕出的血可比她的红。”
第六天,高烧40度的寧风笙倒在床上,面色苍白,伤口化脓……
医生为她简单清理消毒了伤口,敷上药。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南川世爵噙著冷笑站在床边,手里勾著他的新欢:“时限快到了,找不到寧小姐应该准备滚了。”
“南川世爵……能不能……”寧风笙在空中徒劳地抓著他,“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能。”南川世爵將女人按在怀里,亲密至极,“真脏……替身都比你乾净。”
寧风笙突然拔掉输液管,带著高烧爬下床。
南川世爵瞳孔剧烈震动著。
她一向倔强,曾经是……现在还是。
寧风笙脚踝还缠著绷带,身上到处是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划伤。
她去楼下穿上防护服,不顾窗外的雷雨交加,又走进了荆棘丛。
莫斯撑著伞追进雨幕里:“寧小姐,你这是在找死。”
“我必须找到,时间快到了,没有时间了……”寧风笙高烧不清,迷糊地呢喃著。
“你永远都找不到,因为那枚戒指……在少爷手里。”
寧风笙长久弓著的身躯突然一僵,像是被重石压断了,身体栽进丛之间……
她的身体扎到刺,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苍白的嘴唇轻轻哆嗦著,她惨然失笑……
戒指在南川世爵手里,他那天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其实根本没扔。
所以,她永远都找不到,他也永远都不会娶她了……
莫斯叫来几个佣人,把奄奄一息的寧风笙抬上楼。
她高烧不退,彻底陷入了昏迷。
在梦中,她看到南川世爵为她举办的求婚现场,浪漫而盛大……
他把她扣在怀里,俯身亲吻她时,將戒指渡进她嘴里:“笙笙,嫁给我……”
“南川世爵,你放过我吧,为什么偏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