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壮的胸膛压著她：“允许你留下。”

“什么？”

“你想怎么要我的命，都隨你。”

“我没想要你的命……”

“我还有什么你想拿走的，你说。全都给你。”

寧风笙惊诧地摇了摇头，曾经的南川世爵回来了吗？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別再对我说那些狠话。”她声音轻得像一缕晨雾，“只要別赶我走。”

“囚笼。”他咀嚼这个词的模样像在啐出血沫，“你去年翻墙逃跑差点摔断腿时，就是这么喊的。你忘记了？”

突然俯身捏住她脚踝，要不是当时请了最好的医生接骨，她这条腿已经断了。

“你说我这是地狱，是囚笼！现在要自己钻进来？”

他俯身亲吻著她的脚尖。

寧风笙轻微颤慄著，整个身子都在轻颤：“南川世爵……”

“说啊，你还想在我这里偷走什么？”

“偷你的时间，”寧风笙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想陪伴你，到你厌倦为止。”

“呵……”南川世爵一路顺著她的脚尖往上亲吻。

寧风笙颤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一直吻到她的嘴唇：“哪怕我结婚，你也要陪著我？”

“只要你不凶我、骂我、折磨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是结婚生子、还是生老病死，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寧风笙仰头望进他瞳孔里的暴风雪。

南川世爵突然低笑，笑声震盪胸膛，没有半丝欣喜，只有悲哀。

他有多希望把她囚困在怀里。

“隨你。”他挫败了，整座城池在他脚下铺成棋盘，任由他摆布……

但唯有她，是他摆布不了的。

“那，你可以把那枚戒指还给我吗？你可以给林蕾西买新的。”

南川世爵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喜欢，就给你。”

寧风笙看著那枚婚戒，鳶尾缀著一颗大大的血色钻石。

原来这枚戒指一直在南川世爵的手里，他没有拿去融了做新的。

“你还是要跟林小姐结婚？”

“婚礼如期举行。”

南川世爵眼神中一晃而过戾气的光芒，她逃了这么多年，终於挣脱他的桎梏。

他也说服自己放生她，她却又傻得要钻回这个笼子？

他怕自己会彻底沦为恶魔，再也不放她走，会拉著她一起墮向地狱深处。

每每想把她困在身边，想得发狂的时候，她泡在血缸里的画面便会浮现。

他清楚，再留下她，她迟早会疯会死……

离开他这个恶魔，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吧，囚鸟。

南川世爵嘴角泛过苦味，脸上爬满阴霾，寧风笙深怕他反悔，勾著他的脖子说道：“这样也很好了，只要你陪著你，我就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