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跟著南川世爵后,就被他的疯病传染了。
她无数次跪下来求求自己,別爱这个疯子了放过自己算了……
可蹋马的,每当跪下来仰视南川世爵,发现这个男人更帅了,她更爱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声音终於消停了。
男人踹开门,抱著林蕾西走出来,冷冷扫了一眼床上隆起的那一坨被子,扬长而去。
寧风笙重重的呼吸著,下唇气得咬破。
她掀开被子,整个人闷得脑袋缺氧,头部发昏。
一地都是水,他都没给林蕾西擦乾,就抱著湿漉漉的人走了……
可能在浴室里还没有尽兴,转战別的场合了吧。
寧风笙眼神空洞地看著地上的水渍,那个浴室她没敢踏进去一步,让佣人进去拿的手机。
她怕看到满场的狼藉,旖旎过的痕跡,以及情动过后的气味,她会当场吐出来。
很奇怪,这次一颗泪也没流下来。
因为內心充满了绝望。
心死了,痛得麻木了,没有期待了,连委屈的泪水都流不下来……
流泪是因为知道有人会心疼,心里的委屈需要宣泄,但明知道没人心疼,还会藉由她的伤心落魄嘲笑她时,她骨子里的倔强就涌出来了。
他想看她痛苦窒息,狼狈地哭跪在地上的画面……
她偏不如他的意。
简单地收拾了几样隨身物,她一声招呼都没打,下楼离开了玫园。
南川世爵,我死心了,也对你无限反感。
这座玫园,就留著成为你和林蕾西小姐爱的鸟巢吧。
她没那么贱,恕不奉陪了。
监控室里直播著寧风笙离去的画面,南川世爵神色阴暗,眼眸里狠戾的光游移不定。
原以为那女人会背著他,躲在房间里流泪痛哭。
那他就抓个现场版,最確凿的证据。
可偏偏结果没有如意,寧风笙脸上乾乾的,小脸苍白却充满了愤怒的倔强。
她离开时站在玫园前院,决绝的眼神看了一眼別墅,像在做最后的告別——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川世爵狠狠吸了一大口烟雾,被闷得低声呛咳……
“少爷,寧小姐怎么走了……”莫斯站在一旁观摩著。
南川世爵咳得更厉害,一种直觉告诉他,寧风笙这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这种直觉那么强烈,像有把刀捅进他的心口,空荡荡地灌著荆棘的冰。
林蕾西在房间换好衣服,临窗望见寧风笙打车离去的背影,挽起得逞的冷笑。
任何女人只要真爱著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受看现场版。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招绝对会把寧风笙击退。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寧风笙也没有回来的动静。
南川世爵坐在吧檯上喝酒——
她不在的时候,他需要把自己灌醉才能入眠,不然疼痛会像刀刃將他切割成无数片。
这段日子他很少酗酒了。
她一走,他的酒癮又狠狠地发作,心口那久违的疼痛袭来!
一瓶一瓶的酒喝空,他冷笑著告诉自己,她会回来。
然而第二个白天,第二个夜晚,第三个白天,第三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