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瞳剧烈地颤抖著,不自禁重回那噩梦的一夜……
“怕血就闭上眼睛。”
“你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寧风笙浑身虚软,“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笙笙……”
“现在什么话都別说,先叫医生!”
其实南川世爵捅得不深,而且避开了器官要害,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他看著她那慌慌张张、为她担惊害怕的样子,他紧抿著唇白的薄唇,將话咽下。
很快莫斯带著医生进来了,浓重的血腥气味……
他就才离开了一会,这对冤家又互杀起来了!老天爷!
当医生靠近时,南川世爵暴戾血腥的目光扫过去——
他那一身带血,又暴戾癲狂的样子嚇得人不敢靠近。
当他的目光转向寧风笙时,又充满了旖情的温柔:“我病了,说你会照顾我直到康復。”
“你在威胁我?”寧风笙咬住下唇。
果然这个男人做的每件事,都充满了心机。
这一刀不止试出了她的情感,他还可以趁机博取同情。
她开始后悔,昨天就应该放著生病的他不管的!
就是给他看出可乘之机,他才会对自己下手!
“是求……”南川世爵眼眸深沉,“我求你。”
他哪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我如果不答应?”
“你都不管我的死活,就让我流血而死……”南川世爵说著,还用手朝伤口按了按。
本来血粘黏著衣服,有凝结的趋势,他这么一按,血又继续开始横流。
寧风笙想起他挖坟时的样子,他疯起来鬼看到都害怕。
毕竟当时就把她的魂魄嚇得不轻。
“你明明说好放我自由……现在又换一种方式来折磨我了吗?”
南川世爵的眼神哀伤了几分:“6月1日,我想陪你过。”
寧风笙身形一颤。
“往年那一天,都是我陪著你过。”
寧风笙的鼻尖突然发酸——
他曾说过,她的生日在6月1號儿童节,她是他一辈子长不大的小孩,他宠到老。
“就这么微不足道的请求,你很为难?”南川世爵的目光又开始变得猩红——他才发现她对他的在意,哪怕那不是爱,只是好感、或是一点点的喜欢……
哪怕是一指甲片那样丁点的喜欢,只要不像曾经那样討厌他,他也很心满意足。
他们还没有好好在一起过。
“寧小姐,你说话啊。”莫斯急了,“今天都5月8號了,也没多少天了。”
“我有条件——“
南川世爵的目光亮了起来,像黑暗中闪烁的星子:“我答应。”
他深怕她会反悔似的,只要她不走,让他现在再捅自己几刀都行。
“那你现在可以止血了吗?”寧风笙眼睛红红地问。
“把手给我,我就止血。”
“干嘛把手给你?”
他从胸腔里震出沉闷的声响:“我怕痛。”
莫斯听到都无语,少爷要是怕痛,咋会给自己捅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