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吃饭了。”
清风小道童跑来叫人。
徐辞便隨他一同去斋堂。
路上从小道童口中得知,其师父——也就是玄真观观主,道號长明子,师兄则叫沈然。
沈然...
这確实更像个书生名字。
而听清风小道童说,观里的饭菜都是由沈然一手操办的。
“我师兄手艺可好了!”
徐辞笑著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到了斋堂,除了沈然外,还站著一位身宽体胖、面色红润的老道士。
“贫道长明子,见过徐道友,”老道士朝徐辞打了个稽首,“昨日之事,真是多谢道友了。”
因为同一件事被谢了三次,徐辞属实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
“应该应该。”
一番客套后,眾人终於落了座。
桌上都是蔬菜,但品类还算丰盛。
有茄子、竹笋、豆角和捲心菜。
也正如清风所说,沈然手艺的確不错,味道上佳。
席间,徐辞跟长明子二人相谈甚欢。
而沈然和清风小道童则安静地吃饭。
“...既是游览青玉峰,不如让沈然或清风给道友带路,也省得去到某些崎嶇小路。”
徐辞这次答应了下来。
“那便谢过长明子道友、沈然道友和清风道友。”
隔山不论辈。
徐辞跟他们各论各的,不耽搁。
吃过饭,长明子还得继续画符,沈然和清风则在收拾碗筷。
於是徐辞便去到了道观后边看一看。
后边是一块菜园,种著各色蔬菜。
菜园旁有颗大树,树下则有块石碑。
徐辞走到碑前,俯身看去,却见其上密密麻麻写著上百字。
“残剑碑记...这是啥玩意儿?”
继续往下看,却是记载了一篇见闻故事:
天佑十七年,九月初三。
是夜,贫道步於庭中,忽见穹顶云雾翻涌,电光如银蛇乱舞。
正惶惑间,但闻錚然剑鸣自云中来,其声清越胜崑山玉碎,又见金芒贯空,破开百里雷云。
云散处,一玄衣人踏剑而来。
贫道遥遥望之,便觉有万千剑气加身,动弹不得,只能看其化作流光一道,直入晴雨峰深处。
后三日,贫道於一幽涧拾得残剑半截,今立此碑,铭刻异事。
“天佑十七年...天佑...哪一年来著?”
大燕立国千年,年號不知凡几,徐辞实在不记得“天佑”是谁的年號,又具体是哪一年了。
“大燕六百九十四年,显宗皇帝改元天佑,天佑十七年的话,距今已有三百一十二年了。”
徐辞讶异地看向一旁的红衣女子。
“明姑娘记得这么清楚?”
“习惯了。”
“习惯?”
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徐辞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一根黑漆漆的长条。
“咦?”
他低头凑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把插在土里的剑。
准確的说,是一把残剑。
莫非,这就是碑上所记载的半截残剑?
但与其说是剑,不如称之为绣条更合適。
三百年的风吹雨打,在它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剑的痕跡了。
徐辞琢磨了一下,心想绣条变仙剑的故事自己又不是没看过,於是便要伸手去拔。
可隨即又想到,立下这碑的道士大概率是玄真观的某位祖师,因此这残剑也就是玄真观所有。
想到这,他又不想拿了。
然而正当他要把手缩回来的时候,残剑突然...断了。
啥情况!
“徐道士,你完了!”
明姑娘一脸严肃道:“此乃蒙尘仙剑,虽是残兵,也值无数神仙钱了,把你卖了都还不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