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胸口传来的剧痛又让他缓缓低头。
在难以置信中,他的生命力迅速流失。
“跑?还跑不跑了!”
徐辞走到他倒下的尸体身边,確认其死亡后,又望向长剑飞去的方位。
貌似过於远了点。
...
等到徐辞把剑捡回来,雨已经停了。
回到山坡上的宅子,他在院前发现了大量且杂乱的脚印。
观察一番后,料想应是里面的年轻女子都跑了出去。
对她们而言,倒也是正常的做法。
徐辞走向原本关押女子的仓库,准备把最后一人处理掉。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仓库里除了被装进麻袋里的瘦弱男子外,竟还有一名女子。
而这名年轻女子此刻正坐在地上,喝著男子剩下的酒。
徐辞对这位相貌清丽的女子问道:“姑娘,你怎么不走?”
女子抬头,笑道:“因为我在等道长啊。”
“等我干...”
!
徐辞面色瞬间变得极其怪异。
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將目光从女子脸上缓缓往下移动,果然看到了某个凸起。
“男扮女装?”
“不错。”
『年轻女子』朝他拋了个媚眼:“如何,看不出来吧?我这可是请教了不少姑娘才有的手艺呢。”
徐辞连忙將视线挪开,然后脑海里不断回忆著明姑娘的面容,这才慢慢將心中的不適感消除。
“这位...兄台,你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这么做?”他侧著身体问道。
『女子』站起身,一本正经道:“在下柳寒秋,云州人,以写话本小说谋生,正在为折梅书斋供稿。”
“那你这副模样...”
“写小说是要有素材的,因此近些年我都在游歷各州府,寻觅素材,前些天刚到此地。”
柳寒秋解释道:“在听闻附近时常有年轻女子被绑架后,我便想假扮女子,引诱强盗,身临其境地体验一番。”
徐辞扯了扯嘴角。
这人有点离谱了。
“你就不怕出事?”
“其实我之前找高人学过一点逃脱术,料想途中应该能找机会溜走,只是天时不利,降下大雨,这才被强盗循著脚印再次抓住。”
柳寒秋朝徐辞拱了拱手:“还好有道长相救,否则吾命休矣。”
“不用客气。”
徐辞也拱了拱手,又问道:“你方才说在等我?等我作甚?”
柳寒秋面露笑意:“道长持剑追击匪徒,所费时间甚久,其中发生之事定然曲折离奇,是以,我想听道长讲上一讲。”
徐辞闻言,立即板著脸说道:“你自己慢慢想吧。”
我吃饱了撑的,给你讲故事是吧。
但柳寒秋也不恼。
他看了看徐辞手上的剑,问道:“道长可缺银两?”
徐辞道:“不缺。”
柳寒秋接了一句:“但没人会嫌多。”
“你什么意思?”
“喏,这个,”柳寒秋指著地上的麻袋道:“还有另外两个匪徒,他们在松阳县衙的悬赏可不低,再加上那些女子父母的酬金,嘖嘖...”
“另外两个死了怎么说?”
“死活不论,拎著头颅便可领赏...誒,道长去哪?”
徐辞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还有银子没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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