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的『家』位於京城西南角。
当徐辞看到眼前这一片倾倒的屋舍时,很难相信寸土寸金的京城还有这种地方。
“听说是好多年前,地虫翻了个身,就成这个样子了。”陆依依解释道。
地虫?
地龙吧。
但就算是震塌了,也不可能任凭这十几栋屋舍荒废於此吧。
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跟我来。”
陆依依带著徐辞在破败的房屋中穿行,来到了一间只剩两面墙的院子里。
院子的正房已经塌了,只剩下一间厢房。
“我就住这里。”
陆依依推开房门,徐辞跟著进到里面。
正如小姑娘所言,里面的確连个凳子都没有。
那些家具应该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进门右手边的地上有张用稻草铺成的床,床上整齐地叠放著两件旧衣服。
床旁边则放有一口旧锅和一个破碗。
房间另一头则放著些乾草树枝。
徐辞看完后,问道:“你晚上是不是没有灯?”
陆依依回道:“我睡的很早,不用灯。”
她又指著床说道:“你可以坐这里。”
徐辞也不客气地坐下。
之后他又问起了小姑娘的身世。
“忘了,”陆依依摇头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你又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嗯~没有。”
她怕说出来被徐道士笑话。
“这样啊。”
徐辞再次扫视了一圈房间,张口欲言,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本来想问陆依依要不要搬到自己那个院子。
但这代表著什么徐辞心里也清楚。
帮一个人很简单,但要对一个人的人生负责並不是个能轻易做出的决定。
之后又聊了几句,徐辞便跟陆依依告別。
而在临走前,他还特意量了下小姑娘衣服的尺寸。
“徐道士,再见。”
“再见。”
...
两天后。
太阳刚刚西斜,左仪便找了过来。
“徐道友,该出发了。”
徐辞也已准备妥当,特意去搞了一把不俗的长剑。
“走吧。”
“徐道友若是有想卖的东西,也可以带过去。”
“没有。”
他身上值钱的玩意儿估计也就那面照妖镜和林易送的一叠符纸。
而这两样东西貌似现在也都没啥用。
但別人送的礼物,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不好卖的。
之后徐辞骑马跟左仪一起出了北城门。
“左仪,青阳道友呢?”
徐辞一直没见到她人。
不会是上次太生气,乾脆不来了吧。
“她在太平庄等我们。”
徐辞『哦』了一声,问道:“青阳道友也是去鬼市?”
“她也去太平庄。”
“太平庄跟鬼市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
“是一个地方。”
“那你俩?”
左仪解释道:“我和青阳道友此行是要查一件事,而这件事又与太平庄有关。”
太平庄...
徐辞想了想,问道:“与六百年前那事有关?”
“算是吧,”左仪脸上露出笑意,“不过徐道友不必担心,只是件小事而已,不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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