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散尽时,圆月瘦成霜。
一场秋雨过后,徐辞推开房门,感受著渐浓的凉意。
为了跟如意楼钱管事的约定,更为了妙妙敕令葫芦。
这些天来,他处於一个半闭关的状態,好歹是將『一念枯荣』修至了小成。
墙角下,三盆秋菊已经过了期,茎骨弯折,枯瓣蜷缩。
徐辞目光微凝,指向其中一株菊,隨即便有一缕清灵之气飞出。
残菊接触到清灵之气,本该死去的脉络竟泛起鎏金色泽,褪色的瓣层层舒展。
当最后一片蜷曲的萼弹开的剎那,整株迸出金色光芒,但很快黯淡下来。
嗯,效果还可以。
徐辞抬头,算了算时间,心说差不多该去太常寺了。
按照魏浅的说法,今天参加祭水大典的十人,本来是要去幻月湖边走一遭的。
但貌似中间出了点差池,因此地点改成太常寺了。
只是听讲一些祭祀礼仪和流程,徐辞倒也不在乎在哪。
出了院门,他先去到主街,再径直往北朝皇城的方向走去。
太常寺虽然搬出了皇城,但二者相距极近,几乎是紧挨著的。
行至京城中央,徐辞远远便看到了巍峨的皇城。
离得越近,城闕就显得越发雄伟。
当他站在皇城脚底下时,忽有一种初入玉京的感觉。
磅礴、壮观...
“这位道友,又见面了。”
一道声音將徐辞的感慨打断。
他循著声音望去,只见右前方空荡荡的皇城门口,竟摆了个算命摊子。
而坐在算命摊子后的人,赫然是先前大放厥词的老道。
看著老道如菊般绽开的笑脸,徐辞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胆子是真肥呀。
皇城上方是有禁军值守的,而他竟然敢贴著城墙摆摊。
更离谱的是,还真就没人赶他走。
隔了五六丈的距离,老道朝徐辞说道:“上次贫道说过的话,道友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徐辞点头道,“不就是我有大劫在身,而你又有法子救我嘛。”
“是极,看来道友將贫道的话放在心上了。”
老道满脸的欣慰。
徐辞见还有些时间,便也跟他胡扯几句。
“那你倒说说看,我有什么劫?”
“死劫。”
“什么死劫?”
“必死之劫。”
“怎么个必死法?”
“天要你死,岂不是必死?”
“...”
你可真是废话大王啊,说了一通等於没说。
徐辞不想跟这老道瞎掰扯了,便直接往东边的太常寺走去。
“誒,道友,別急啊,贫道还没说完呢。”
徐辞摆了摆手,隨口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不得不说,皇城规模有些过於大了。
他足足走了两里地,方才来到一座森严的朱漆大门前。
门楣上悬著一块匾额,上面『太常寺』三字如礼器铭文般端肃。
作为朝廷主管祭祀的机构,儘管近些年来不復从前辉煌,但底蕴犹在。
而在太常寺的大门外,已经站了七人。
其中有五人靠著比较近,而另外两人则游离在人群之外。
“徐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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