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辞回到自家小院时,已是黄昏时分。
隨手推开院门,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面前。
“道友,又见面了。”
老道笑著朝他挥手,身前依然是熟悉的算命摊子。
徐辞愣了一下,然后走出大门,抬头看向自己前些日子搞来的牌匾。
『徐道长家』。
没错呀。
他当即大踏步走进院中,来到算命摊前。
但还没等徐辞发难,老道反而打了个先手。
只见他鬍子一吹,双目一瞪,站起身来,双指成剑指著徐辞道:“呔!痴儿!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徐辞则反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把案上物品都震得抖了一抖。
“老头!道长!前辈!我知道你不是一般道士,或许修为还远超於我,但是你要真有什么事就不能直说嘛?还是说非得摆出所谓的高人姿態戏耍我一番?”
“对,我有大劫,那到底是什么劫?是被麻雀啄了眼还是被老鼠踢断了腿?你说有办法救我,那又是什么办法?需要我付出哪些代价?还请你把事情说个明白!”
老道坐了下去,抬眼看向徐辞。
“你有点急了。”
“我是怕你下次把算命摊子直接摆我床头。”
“那倒不至於,”老道轻捻鬍鬚,“你难道没听大燕太祖三顾茅厕的故事吗?”
“茅...茅厕?”
“没听过吧?且让贫道细细说来...”
“行了!”
徐辞从堂中拿了个凳子出来,跟老道面对面坐著。
“前辈有话直说吧,我听著呢。”
老道神態稍微收敛,目光从徐辞腰间的葫芦上一扫而过。
“你想知道劫从何来?”
“对。”
“劫从...祭水大典而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只要去了祭水大典,就必死无疑。”
徐辞沉默半晌道:“只有我死?”
“在场所有人都会死。”
徐辞没有质疑真假,而是接著问道:“前辈曾说有神通可以救我,敢问是何神通?”
老道伸出双指,指尖有金光闪耀:“困字诀。”
“困?”
“你也可以叫它定身术。”
“这法术怎么救我?”
“不让你去祭水大典不就行了。”
“...就这吗?”
老道轻笑道:“最大的劫难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解法。”
徐辞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应该不只是我的劫吧?”
“当然。”
“那其他人?”
“等死而已。”
“没有救的办法?比如不让祭水大典举行。”
“你可以试试。”
老道双指捻起桌上一枚铜钱,“贫道帮你,是因为可以承受其中因果,但你帮其他人嘛...”
徐辞又问道:“前辈为何帮我?”
“自己想去吧,反正不是因为你有多特殊。”
老道把指间铜钱往上一拋,之后铜钱却再没有掉下来。
他看向徐辞:“问完了吗?”
“问完了。”
“那就出去吧。”
“好嘞。”
徐辞朝外面走了两步忽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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