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牧握紧手中的刀,目光死死盯著对面那诡异的身影。
对方的身上散发著一股气息——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记忆深处曾有过交集,却又模糊得抓不住。
他心中警铃大作,但此刻体內的灵气已所剩无几,大半都用来压制肩膀的伤势,连一道灵刃都凝不出来。
“只能赌一把了……”他暗自咬牙,將残余的灵气缓缓引向双腿与眼眸。
若能藉此冲开迷雾的缺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灵气从丹田游走全身一个来回需要五个呼吸的时间,而对方显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念至此,陈星牧故意发话拖延时间,“你是这片区域的管理者?”
不看穿著,单看样貌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谁家好人长这样?
“不错,我就是这片区域的主人。”沙漏头髮出咯咯咯的笑声,眼珠晃荡,似乎很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是这座地站的管理人,生性残暴。
在母亲怀胎的时候,因为飢饿將双胞胎弟弟吞进肚子,才变成这般模样。
不出意外,他刚生下来就被父母拋弃,沦为了弃婴。
但弃婴在地站很少见,因为大多数身体生下来有问题的孩子都被......
总之就是从肚子里来,回肚子里去。
而他的父母或许是因为他骇人的样子,將他隨意丟在路边,正巧被巡视的午马城邦之主遇到,將他抚养长大,管理著一片地域。
沙漏头缓缓回首,浓雾在他身后翻涌,凝聚出一双苍白而巨大的手,径直朝姑父姑母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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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牧冷眼旁观,心中疑惑这种凝虚成实的手段他见过很多,但这种诡异的却少有。
姑父被雾手一把攥住,脸色狰狞,试图挣扎,但下一秒——
“噗!”
一声闷响,姑父的身体像被捏爆的浆果般炸开,血肉四溅,却被浓雾瞬间吞噬,连一丝残渣都未留下。
陈星牧的嘴角微微抽动,心底竟涌起一股不妙,看样子这傢伙十分嗜杀。
姑母瘫坐在地,早已嚇得魂飞魄散,像一团软泥般被雾手攥住,拖到了沙漏头身旁。
她的嘴唇颤抖著,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陈星牧冷冷地看著她,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另一只雾手朝地上昏迷的林安探去。
林安被抓起,悬在半空。
沙漏头的眼珠在血泊中滚动,发出“咯咯”的低笑。
陈星牧的目光落在林安身上,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倒不是因为血缘关係,而是大部分遗產似乎需要两人同时在场才能开启。
沙漏头忽然抬起手,五指如鉤,硬生生扣住自己上半块脑袋的边缘。
陈星牧的瞳孔微微一缩,看著沙漏头的颅骨发出“咔咔”的碎裂声,血管在骨骼表面鼓胀,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內部撑开。
隨著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沙漏头的上半块脑袋被硬生生扯开,露出一个漆黑的空洞,边缘还掛著几缕黏稠的血丝。
林安伤口处的血液缓缓滴落,流入那空洞之中。
沙漏头的身体微微颤抖,血管在骨骼表面蠕动,发出满足的嘆息:“不愧是刚觉醒的修仙者,血液就是乾净……真是美味。”
林安的脸变得煞白,呼吸微弱,眼看就要因失血过多和重伤而断气。
沙漏头皱了皱眉头,眼珠在血泊中滚动,发出一声不满的嘆息:“不行不行,你比那群傢伙有味道多了,你还不能死。”
他说完,双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五指深深嵌入颅骨边缘,隨后猛地一用力,竟硬生生將整个脑袋託了下来。
断裂的脖颈处没有鲜血喷涌,只有几缕黏稠的血丝缓缓垂落。
他將脖子对准林安的伤口,贴了上去。
血管在骨骼表面蠕动,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行,发出“咕嚕咕嚕”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在往里面钻。
陈星牧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一阵恶寒,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犹豫。
体內的灵力终於转化完毕,他双腿一蹬,身形如箭般朝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什么狗屁热血少年,那都是短命鬼。”他心中冷笑,脚下速度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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