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蛟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潭水被搅得翻江倒海。
它的独目死死盯著苏白,獠牙间喷出腥臭的毒雾,显然已经將她视为最大的威胁。
“我来引开它!”陈星牧低喝一声,手中的灵刃猛然暴涨,化作一道刺目的青光。
他纵身一跃,灵刃直刺母蛟的独目。
母蛟被激怒,转头朝陈星牧扑去,巨大的蛟尾横扫,带起一片冰刃般的罡风。
陈星牧身形如电,灵刃在蛟首前虚晃一招,隨即迅速后撤。
母蛟紧追不捨,獠牙几乎擦著他的后背划过。
陈星牧的衣袍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但他毫不在意,继续以灵刃挑衅母蛟,將它引向寒潭的另一侧。
苏白抓住机会,脚下冰莲再次绽放,身形如燕般高高跃起。
她的目光锁定在那半截降魔杵上,霜刃在手中嗡鸣,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母蛟察觉到她的意图,猛地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苏白的手掌触碰到降魔杵的瞬间,一股灼热的佛力顺著手臂涌入体內,与霜刃的寒气激烈碰撞。
她的手臂瞬间被灼伤,皮肤焦黑,但她咬紧牙关,死死抓住降魔杵,用力往下拉。
“咔嚓——”
降魔杵被缓缓拔出,母蛟发出一声悽厉的哀嚎,逆鳞下的伤口喷涌出黑色的污血。
它的身躯剧烈抽搐,潭水被染成墨色。
苏白借著降魔杵的力道,翻身落在冰面上,手中的霜刃与降魔杵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母蛟的独目逐渐暗淡,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潭底。
寒潭重新冻结,冰层下的累累白骨仿佛得到了安息,空洞的眼窝缓缓闭合。
陈星牧踉蹌著走到苏白身边,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灵刃已经消散,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显然是脱力了。
苏白握著降魔杵,霜刃的光芒渐渐暗淡,她的手臂上满是灼伤的痕跡,但眼神依旧坚定。
“结束了……”她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陈星牧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寒潭,最终落在苏白手中的降魔杵上:“这降魔杵……恐怕是当年某位高僧留下的。
母蛟能活这么久,多半是靠它镇压了寒潭下的怨气。”
苏白握紧降魔杵,感受著其中残留的佛力,轻声道:“小石人……还有师兄们……”
寒潭的冰面上映出她疲惫的身影,手中的降魔杵微微颤动。
陈星牧长舒一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目光扫过四周,突然冷笑一声:“別躲了,出来吧。”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卷著冰渣呼啸而过。
苏白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陈星牧:“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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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牧没有回答,而是抬脚踢开一块碎冰,衝著寒潭边的石缝喊道:“再不出来……”
话音未落,石缝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著,一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从里面钻了出来,葫芦身上还沾著冰渣,显得狼狈不堪。
它晃晃悠悠地飞到陈星牧面前,葫芦嘴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微弱的嗡鸣,像是在討好。
苏白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你的葫芦吗?它怎么……”
陈星牧冷哼一声,伸手抓住葫芦,用力晃了晃:“这怂货,刚才打斗的时候趁乱躲起来了。要不是我感应到它的气息,还真让它矇混过去了。”
葫芦被晃得东倒西歪,葫芦嘴喷出一缕黑烟,像是在抗议。
陈星牧却不理会,直接把它塞回腰间,转头对苏白说道:“这葫芦虽然怂了点,但好歹还有点用。刚才要不是它吸收了母蛟的部分煞气,我们未必能撑到最后。”
苏白看著那葫芦,忍不住笑了笑:“它倒是机灵,知道保命要紧。”
陈星牧撇了撇嘴:“机灵过头了,回头得好好收拾它。”
葫芦闻言,立刻缩了缩身子,葫芦嘴紧紧闭上,一副装死的样子。
苏白的脚步突然一顿,低头看著手中的降魔杵,声音有些颤抖:“小石人……还有师兄们……他们真的回不来了吗?”
陈星牧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谁跟你说他们回不来了?”
苏白一愣,抬头看向陈星牧:“可是他们……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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