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野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乔雨眠。
“无论男女老少,犯了罪就是犯了罪。”
“就拿那个赵银柱来说吧。”
“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冯海平来看你时跟我聊起了他。”
“这鹰眼赵老七原来是县公安局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染了赌博。”
“因为他枪法精准,组织又惜才,用规劝的形式,將他送进了部队里当了一名教官教枪法。”
“想著部队作息规律,纪律严明,能管一管他的赌癮,別酿成大错。”
“並且让他去法场给犯了重罪,需要枪决的人行刑,想著以此来震慑他。”
“可他不思悔改,利用放假偷著赌,输得家徒四壁,欠下高利贷。”
乔雨眠本来就不困,听著陆怀野讲故事,更加来了精神。
“那后来呢?”
陆怀野继续娓娓道来。
“当时法场的纪律没这么严格,执行枪决后家属就可以把尸体领走。”
“赵老七居然跟犯人和家属串通,枪决的时候並不打在致命部位,帮助犯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原本是不会被发现的,直到她的妻子实在受不了她嗜赌成性,私放犯人而举报了他,他才跑了出来。”
乔雨眠问道。
“那赵银柱呢?”
陆怀野的声音有些气愤。
“赵银柱那个畜生就更別提了。”
“他从小就仗著赵老七是公安而为所欲为,跟著地痞无赖,天天游手好閒地乱逛。”
“后来赵老七赌博,他就想办法给赵老七赚赌资。”
“赵老七私放死刑犯,就是他联繫的。”
“死刑犯的家人给赵银柱钱,还要给赵老七钱。”
“后来赵老七事发跑了,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抓捕赵银柱。”
“赵银柱倒虽然没那么猖狂了,但本性不改。”
“那时候冯海平因为一些事情从华京的体制內调来了纺织厂当副厂长。”
“赵银柱当街调戏冯海平的大女儿,冯海平岂能放过他。”
“他找人调查了赵银柱的罪证,准备拘捕赵银柱,但赵老七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接管了鬼市。”
“冯海平放了赵银柱一马,但要求他们两个永远不能在白天出现,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鬼市的收入要分一半给冯海平,还要当他的消息网。”
乔雨眠眉头微皱。
“这爷俩真不是东西。”
“冯海平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他们这么恶劣,也不去举报。”
陆怀野笑了笑。
“冯海平也不是万能的,赵老七既然能接管鬼市,必然有自己的势力,哪是说举报就举报的。”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看似管理得不严格,实际上也是为了一方势力的安定。”
“那些人藏在鬼市里做点小生意餬口,总比出去杀人越货强。”
“这些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了。”
乔雨眠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赵老七父子俩根本就不怕冯海平。”
“昨天晚上有高六的朋友站出来替我说话,说我跟冯海平有关係。”
“赵银柱本来想杀了我,可一听我跟冯海平有关係,就想让人把我拖进仓库……”
乔雨眠一边说,一边感觉到陆怀野的肌肉紧绷,整个人散发著凛冽的气息。
她急忙停住了嘴,说別的。
“所以我觉得,赵银柱一定恨毒了冯海平,所以才想侮辱我泄愤。”
陆怀野压制著自己的情绪,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嚇到乔雨眠。
“赵银柱那个人睚眥必报,肯定伺机报復。”
“昨天,公安搜查了赵银柱的住处,里面全都是报纸。”
“他有个架子专门放置报纸,每天都买。”
“报纸上只要有关冯海平的事,他都用剪刀剪下来,贴在一个本子上。”
“不知道是想搜集证据还是做什么。”
乔雨眠一想到赵银柱那个阴冷的眼神,就感觉到浑身哆嗦。
她往陆怀野怀里拱了拱。
“希望能早点抓住他们。”
两个人又简单聊了一会天,乔雨眠在这安全的环境里,再一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乔霜枝早就做好了饭。
三个人吃饭时候,陆怀野嘱咐道。
“霜枝,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需要什么东西,或者买什么菜你都告诉我,我出去买。”
“赵银柱和乔雪薇没有抓住,小心他们反扑报復。”
“雨眠你也別出门,太危险了。”
乔雨眠喝下一口稠粥。
“行,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刚去过爸那边,暂时不用去,我和霜枝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等过几天案情稳定了,我们就回玉石沟去接侯叔。”
吃完饭,陆怀野去黄俊仁家拿衣服买菜,乔雨眠百无聊赖地翻著之前在废品收购站买的书。
还是当时去玉石沟后,第一次进城买的关於农业的书籍。
当时想著可以在肥料研发上学习一下,可她发现这就些农业入门的书籍,对肥料发酵没什么用。
不过现在对她来说很有用,毕竟她年后开学,大概学的就是这样的內容。
现在看一看,就算是预习新课程的內容。
不一会,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並且停在了大门前,紧接著,乔霜枝的声音响起。
“姐姐,姐夫哥黄大哥来了。”
乔雨眠披上外套小跑出去,这才发现,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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