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清站在屋檐下,风吹气他的髮丝,他的脸上带著病气。
不远处,风瑾端著一碗药过来。
“殿下,该喝药了。”
朝寧发现不过停药几日,风瑾的女儿態已经显露了几分,骨架较之前纤细了很多。
“先放著吧。”
风瑾將药端进屋里放在桌上,拿了件披风披再楚长清肩上。
“这么隱秘的消息,二哥又是如何得知的?”朝寧目光紧紧锁著楚长清。
楚长清拢了拢身上披风,“今日我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时遇到了五弟。”朝寧挑了挑眉,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药苦味从房间里飘散出来,楚长清继续道:“五弟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今早二人的对话,被风瑾看到了。”
看到?如何看到?朝寧心中疑惑。
仿佛知她心中所想,楚长清解释,“风瑾懂唇语。”
朝寧想起来,苏瑾云的生母是哑女,为了和母亲沟通,久而久之也就学会了唇语。
朝寧站起身,“多谢二哥相告。”
楚长清一向中立,从不掺和权利之爭,肯把这些事情告知,显然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
......
南越,中军大帐。
自从前几日主帅被楚长渊斩杀之后,南越又派了一位主帅方吉前来,此刻他正垂眸仔细擦拭著一把长刀。
“將军不好了,將士们突然上吐下泻。”
方吉站起身,“怎么会这样?军医呢?”
“军医正忙著救治,尚未得出结论。”
方吉一把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士兵捂著肚子,扶著树呕吐不止,严重的倒在地上,吐著白沫,军医手忙脚乱指挥著將重兵士兵抬进帐子里。
柒月紧了紧腰带,她这身衣服是他从一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扒下来的,有些宽大,整理好衣服,柒月逆著人群,与方吉擦身而过。
方吉脚步一顿,转过身,“你干什么去?”
柒月身形一滯,慢慢摸向腰间的匕首,脚步声渐近,柒月收回手弯下腰,“將军,小的肚子疼,憋不住了。”
方吉正要开口,“將军,战马也拉稀了。”
马棚里传出马儿痛苦的嘶鸣,方吉眉头一皱,竟然连马也不放过......
顾不上盘问他,方吉大步朝马棚走去。
柒月鬆了一口气,快步溜出军营。
冼红英最终还是没有杀她,给了她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她在南越军营潜伏了数日,直到前几日伙房缺人,她成功混入伙房,终於在今日找到了下毒的机会。
斥候疾驰而来,带来南越军营大乱的消息。
南越士兵中毒,撤兵百里。
主帐內,冼红英经过几日的休养,伤势已经痊癒,她站在沙盘前,推演著接下来的战事。
楚长渊端著一碗药掀开帐帘走进来,“红英,该喝药了。”
冼红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將碗放回桌上,冼红英抬眸望著他,“长渊,南越败局已定,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该回京都了。”
“我明日启程。”
“路上小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