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之。”

南清甩著衣袖，推开了门，扫了一眼药架，见无异常，他伸出手臂，“殿下请。”

殷存希抬脚迈了进去，望著满满的药瓶，他忽然开口，“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药？”

南清正在找安神香，想都没想，问道：“殿下要找哪种药？”

“就......房中……”殷存希磕磕巴巴。

“有的，殿下。”南清恍然大悟，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二人同时鬆了一口气。

殷暮宸仔细听著上头的动静。

朝寧靠在他肩头，“他们走了吗？”

殷暮宸摇了摇头，“还没有。”

“累了就闭上眼睡会儿，待会儿我叫你。”

朝寧刚闭上眼睛，密道传来脚步声。

殷暮宸攸的抬眸，紧紧盯著密道入口。

“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殷暮宸点了点头，迅速站起身，將夜明珠从架子上拿下来，揣进袖子，密室顿时一片漆黑。

脚步声逐渐清晰。

“师傅。”青玄在门外喊。

“何事？”南清的声音迴荡在密道里。

青玄捧著一个瓷碗站在药庐门外，“弟子按您给的方子，可是炼出的丹药又开裂了，您看。”

南清他嘆了口气，转身折回。

密道门缓缓关上。

“走了。”

殷暮宸站起身，声音低沉，“南清去丹房，一时半刻回不来，我们趁现在离开。”

……

殷暮宸带著朝寧从偏殿窗户翻进来的时候，殷南旭堪堪睁开眼。

“水......”他翕动著乾裂的唇。

“人呢？都死哪去了？”殷南旭的声音沙哑的如沙砾摩擦地面。

一杯水递到唇边，殷南旭顾不上睁眼，就著杯子“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父皇觉得好些了吗？”殷暮宸垂眸望著他。

殷南旭一颤，“是你？”

殷暮宸长眉微扬，“不是父皇命冯公公来通知儿臣的吗？儿臣自然要守在这里，给父皇尽孝。”

殷南旭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去......派人到南越，把赫哲找来。”

殷暮宸站在离龙床一步的距离，居高临下的望著他，“父皇跟赫哲达成了什么交易？”

殷南旭眼神躲闪，“哪有什么交易？他不过是是给了朕一只续命蛊。”

殷暮宸轻笑，“父皇想要我这副肉身，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