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一个激灵,訕訕地转过身冲洛泱傻笑,企图矇混过关。
这副一看就心虚的模样,让洛泱皱起了眉。
“你们两个,果然是有什么小秘密吧?”红髮青年双手抱胸,狐疑地打量著白琅。
顾清澜咳嗽一声,拍了拍衣袖,立马调整好了状態。
端著波澜不惊的架子和洛泱开始东拉西扯。
还抓紧时间,偷偷向白琅使眼色。
白髮小童见状,趁著洛泱不备,一个小跑溜回了屋子里。
而此时的室內,两人的的师兄师姐们,还在向两位羽族了解他们受袭的前因后果。
虽然朱?把他们羽族昨晚的遭遇,描述的十分惊险。
字里行间都是庆幸和后怕。
但心细的封砚,却隨著与她们对话的深入,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朱?,你的意思是,在昨夜的袭击中,你们族人有半数当场背叛,跟著那个叫云枝的走了?”
“没错。”朱?点头,表情看起来还十分气愤。
“羽族人数眾多,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只听了云枝的三言两语就直接倒戈?”
“云枝手中有一黑色法宝,一拿出来,许多族人就像失了神智那般。”墨羽在一旁为妹妹补充。
“那你们两人是如何倖免的?又是如何在群敌围剿下,带著灵羽真人顺利逃脱来到幽谷的?”
封砚目光锐利地看向一身狼狈的红衣羽族:
“如你们二人所说,云枝是早已叛逃的羽族叛徒,昨夜率了一眾人类偷袭了羽族领地。”
“而你们是灵羽真人的贴身侍卫,却一直到羽族圣物失窃才发现灵羽真人受伤?”
“你们口口声声说叛徒的目的是羽族圣物,那为何是灵羽真人先受伤,圣物后失窃?”
“若灵羽真人发现他们的目的是圣物,又为何会被『偷袭』,一击重伤?”
“以灵羽真人的修为,若是正面交锋的话,绝不可能一击便败於敌手。”
“所以,你们是如何『掩护』灵羽真人从密道撤离,既要抵挡眾多叛徒的攻击,又能顺利逃脱?”
封砚每问一句,脸色就冷上几分。
而一旁的桑秋和曲溪,更是隨著他们大师兄的分析,收敛起了担忧的神色,转而狐疑地看向两姐妹,等待她们的解释。
“桑秋方才已为你二人做过检查,你们的伤势看起来骇人,却都是皮外伤,没有一处伤到要害。”
“云枝若是抱著赶尽杀绝的目的前来,连对她昔日的主人都痛下杀手,又怎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越是交谈,越是发现这姐妹俩的话中满是前后矛盾的谜团。
她们到底在掩饰什么?
封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下来,朱?和墨羽沉默著没有回答。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
紧接著,陆別川和云飞鹤所在的內室中,也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白琅忧心陆別川,跟著曲溪衝进內室,而封砚则带著其他几人跑去屋外查看。
一时间兵荒马乱,没人再有空去关心朱?姐妹俩话里的真假。
也因此错过了朱?嘴角,那一抹得逞的冰凉笑意。
內室中,原本重伤昏迷的云飞鹤不知所踪,只有陆別川独自一人倒在地上。
“师父!”曲溪和白琅惊慌地衝到陆別川身边。
只见男人双眼紧闭,面色隱隱发青,脖子上还有一条红色的痕跡。
在他冷玉般白皙的肤色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艷刺目。
白琅环顾一圈四周,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跡外,根本看不到第二个人的影子。
云飞鹤就这样凭空失踪了?
又是谁伤了他们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