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家里的氛围不怎么好,暗流涌动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谁都想趁著贺宥礼失势,分长房一杯羹,谁也不知道消息若是走漏出去,会不会有人在暗中使绊子。
还有一点就是以贺鸿钧和贺宥礼的关係,能通知他这个当爹的就怪了。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很正常,你这个当爹的不反思反思孩子为什么跟你不亲,反倒是怪上孩子了?”
贺鸿钧久居高位,闻言不以为意,哼笑:“哪有儿子记恨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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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被他气得一噎,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冷漠的儿子?
贺老夫人懒得和他计较过往的恩恩怨怨,年纪都这么大了,再说下去也没办法改变什么,於是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叮嘱道:“等会儿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別又找藉口溜了。”
今天让贺鸿钧回来也是为了缓和父子俩的关係,同时也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来给贺宥礼撑腰,贺宥礼今天回京以后,就代表著贺家错综复杂的关係网重新整合。
贺宥礼的腿好了,意味著其他人没资格再和他爭,也意味著是时候把那些不安分的人和事给彻底摁下去了。
贺鸿钧听著贺老夫人严肃的语气,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淡声回应:“知道了。”
贺鸿钧不是个喜欢爭权夺势的,兄弟姐妹几个的暗操作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他不知情,也不代表他会允许有人骑在他儿子头上欺负人。
天色渐晚,黑暗逐渐笼罩整座城,贺家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贺家家大业大,儿孙满堂,三张大圆桌都坐不下。
主桌以贺老夫人为首,右手边坐著贺鸿钧和贺宥礼,其余则都是与贺鸿钧年纪相仿且有头有脸的长辈,没有一个跟贺宥礼年纪相仿的晚辈。
餐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各怀鬼胎,表情各异,都在等著贺老夫人发话。
不过就算贺老夫人不说,大部分人也知道今天这顿饭是为了什么,因此各种各样的视线,或多或少都在往贺宥礼的方向扫。
大人能耐得住,小孩子可忍不住,没多久,一道孩子的哭啼声打破了寂静。
有女人轻哄孩童的声音隨之响起,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谁把话题引到了贺宥礼身上:“说起来,这么多適婚的晚辈里面,就宥礼还没成家吧?”
“宥礼这么优秀,事业上也算是甩同龄人一大截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看著也格外欣慰,唉,要不是前两年那件事,宥礼现在也跟其他兄弟姊妹一样,已经成家生子了吧。”
贺宥礼云淡风轻,指尖摩挲著杯口,浅浅笑了下:“婶婶说的是,我確实到了该考虑成家的年纪了。”
贺宥礼的话一出,另一桌的贺清月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把原本诡异安静的气氛硬生生给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