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清月勉强勾了勾唇,“嗯,我会的。”
见状,薛雨华眉头皱得更深了,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又怕再继续说下去,只会將好不容易缓和的母女关係越推越远,只能闭上了嘴。
一想到她和自己闹矛盾都是因为褚家那个孩子,藏在心底的无名火就又上来了,她当初就不该同意让褚易恆给贺清月补课,也不该让褚易恆和贺清月走那么近。
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敏感且懵懂,没有正確的恋爱观,特別容易迷恋上比自己成熟可靠的异性,尤其是女孩子,更容易被带偏,误以为崇拜之类的感情就是喜欢。
更別说褚易恆那孩子长得又不错,性格也风趣幽默,深得女孩子的喜欢,贺清月“喜欢”上褚易恆似乎不是件很难理解的事。
不过幸亏他们发现得及时,又及时干预,才没有造成早恋的严重后果。
鬼知道当初他们得知这件事后有多震惊,可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谁都没有错,毕竟褚易恆也是他们看著长大的,人品他们也信得过。
只是谁都没想到“兄妹情”会在日常生活中演变成所谓的“爱情”,自家孩子年纪那么小,当然不忍心责怪,只能將怒火发泄在褚易恆身上。
好在褚易恆也是个懂事的,对他们家清月没什么想法,主动断绝了全部的联繫,出国留学继续深造,为了避嫌,连节假日都很少回来,从源头上將贺清月不该有的心思遏制在了摇篮里。
过去了这几年,贺清月现在看上去似乎已经收心了,就是不知道褚易恆现在怎么样了。
晚饭结束后,一家人回到了家,等贺清月上楼休息后,心里装著事的薛雨华喊住丈夫,试探性开了口:“易恆那孩子应该已经留学回来了吧?现在在哪家医院工作呢?”
自从那件事过后,他们家和褚家的关係就变得极为微妙,她只偶尔在太太们的聚会上听到有关褚家的零星消息,更多的她也没有专门去打听过,也没那个脸去打听。
毕竟率先划清界限的是他们家,还让褚易恆在圈子里背负了骂声。
贺健武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黑了,语气也不太好:“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不管当年的事如何,贺健武都无法做到理智看待,只觉得是褚易恆身为一个男人,没有把握好相处的分寸,让小小年纪的贺清月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所以哪怕过去了那么久,一提起褚易恆,他就觉得恼怒和生气。
薛雨华是知道他女儿奴的个性的,有些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抿了抿唇,到嘴边的话改了个措辞:“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隨便问问。”
贺健武看出妻子的欲言又止,心里烦躁的情绪也冷静了不少,沉默片刻后,方才道:“褚易恆早就结束学业了,不过没听说他就职哪家医院,估计还在国外没回来呢。”
褚易恆学歷和资质摆在那,若是真的入职京市哪家知名医院,不会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也没听说褚家给他铺路,所以很有可能还在国外没回来。
不过他回不回来,跟他们家没什么关係,他的私心肯定是希望褚易恆留在国外搞研究,或者就在国外找个好医院任职,不然他一回来,谁知道又会不会和他们家清月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