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楚那张脸的瞬间,江梨初的心跳陡然慢了一拍,怔怔望著那个方向,一阵席捲著雪的凉风扑面,才唤醒她的失神。
江梨初瞳孔缓缓聚焦,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贺宥礼嘴角扬了扬,笑得蛊惑又清冷,似乎在暗示让她过去。
江梨初看懂了他的暗示,心思动了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贺清月。
她似乎並没有发现贺宥礼的存在,正漫不经心地目视著前方,还在问要不要顺路买点菜什么的。
江梨初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流转了两圈,决定装作没看见贺宥礼,毕竟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贺清月解释贺宥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时机。
可是就当她强装淡定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了另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梨初。”
江梨初脚步一顿,诧异地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就瞧见贺宥礼身边的位置探出来半边身子,紧接著江宴桉的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江梨初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好朋友,会一同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实属正常,只不过这个场景对她而言还是有些诡异。
一旁的贺清月也被这个声音吸引,以前贺宥礼和江宴桉以及褚易恆经常一起玩,她又喜欢缠著褚易恆,对贺宥礼的朋友基本上都眼熟,儘管有些人太长时间没见了,她还是能认出来。
於是她隔著些距离衝著那个挥了挥手,怕江梨初没发现,还低声提醒了一句。
“梨初姐,是我哥,还有他朋友。”
江梨初自然知道,勾唇笑了笑,顶著贺宥礼似笑非笑的目光,和贺清月一起走了过去。
贺宥礼坐在车里,见她走近,眉眼间瞬间绽放开一抹浓烈的笑意,薄唇轻启,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看著她,无形给人一股无法言说的压迫感。
江梨初看了两眼,睫毛微颤,不由自主地挪开了视线,看向了旁边的江宴桉:“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江宴桉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脸上掛著笑解释:“我今天早上听说你贺哥哥回京了,就打电话约了时间见个面,刚好他在这附近办事,我就想著乾脆过来把你接上一块儿吃个饭。”
闻言,江梨初就听除了江宴桉的意思,贺宥礼对她和他们家帮助颇多,两家关係好,不说送礼,至少也得请人家吃个饭感谢一下,专门过来把她带上,估计也是她哥考虑到贺宥礼在沪城时对她的关照,还有回京后给她安排住处的好意。
江梨初懂事地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某个人打断:“贺哥哥?你是这么叫我的?”
贺宥礼单手撑在车窗上,手背支著脸颊,好整以暇地眯了眯眼睛,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似乎是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我什么时候……”
江梨初被他的反应弄得愣住,完全没想到贺宥礼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了这上面,小脸不受控地泛红,下意识地开口反驳,但是话还没说完,一段模糊的记忆就在脑海里飘过。
她回想起来“贺哥哥”这个称呼源自於她小时候得知哥哥有这么一位好朋友之后,给这位未蒙面的大哥哥取的“尊称”,並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若说有什么,那么就是有些肉麻,但是当时她年纪小,平时叫哥哥也叫习惯了,所以听起来没什么,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听著就有些彆扭了。
后来隨著时间的推移,这个称呼早就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了,如果不是江宴桉现在突然提起来,她早就忘了她以前还这么叫过贺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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