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的腿脚已经被泽溪砍断,剧烈的疼痛,让它不得不將自己的身体扭曲成一团,然后不停地翻滚,所到之处,草木尽毁,一片狼藉。
没有小雌性在旁的温润少年,收起了平时的偽装,他脸上的微笑完完全全的收了起来,露出了冰冷的面庞。
看著在地上打滚的蜈蚣,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
——
远处的青年,早已带著自己的族人奔逃至数千里外,可蜈蚣那声刺破耳膜的悽厉尖叫,还是清晰地进入了他的耳朵里,让他浑身恐惧地一颤。
他身后的族人们同样在这道声音里,脸色苍白。
有一个兽人颤颤巍巍地对著青年说道:“领……领队!那个雌性是不是……已经……。”
雌性稀有,能在野外遇到雌性的机率更趋近於零。
而刚刚,他们不仅在森林里见到了稀有的雌性,而且这个雌性还是他们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的,这如何能让他们不伤心,不掛怀呢。
这个兽人说得结结巴巴,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
可他后面的话哪怕不说出来,在场的兽人也都是懂的。
在那么厉害的野兽面前,就算她的伴侣有心想要救她,也不一定能保她毫髮无伤啊。
而雌性都是脆弱的,哪怕只是被树枝颳倒,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伤害。
更何况,她现在面对著的,可是连他们这些兽人联合起来都打不过的存在。
青年脸色一沉,强装镇定道:“別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又不是我们部落的雌性,还轮不到我们来操心。
更何况,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回部落的路,我们已经在这个森林里溜达快半个月了。
再回不去的话,我们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野兽呢。”
话虽然这样说,可青年的心,也在默默地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雌性担心著。
他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在意她的安危。
青年心想:等回到部落后,一定请部落里最厉害的那位,去救她。
如果她不幸遇害了……。
青年甩甩脑袋,竟然不敢在想下去。
心里复杂的情绪迫使他再次加快速度,速度快到几乎有了残影,他要赶紧回到部队搬救兵才是。
领队都这样说了,眾人也只好將对小雌性的担心放在心里,紧跟著领队的步伐离开了。
——
彻底解决掉蜈蚣后的陆辞,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仪表。
接著,一个闪身,下一秒,他已经来到了沈悠悠的身旁。
地上的那个兽人还在昏睡著。
小雌性安静地守在他的身旁,不,是趴在他的胸膛上。
她双眼紧闭,白皙的脸上还有泪痕未乾,皱起的眉头代表了她的难过与不安。
在陆辞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中,少女却依旧趴在他的胸膛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不正常。
银髮少年带著疑惑走近,这才发现,她竟然哭得晕了过去。
就为了得上这个昏睡的兽人?
他值得吗?值得她那么担心他。
值得她为他掉眼泪。
值得她为他难过。
这一刻,陆辞的心也染上了些许悲凉。
为她,也为自己。
可,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陆辞敛下心间的情绪,轻轻地將她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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