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笑了,说得篤定:“你是雌性,尊贵的雌性,你不会死的。”
顶多受点折磨罢了。
——
既然小雌性有意为泽溪开脱,陆辞也不当面刨根问底。
悠悠说不生气了。
可,这並不代表陆辞就不追究了。
和小雌性有关的所有事情,他都想知道。
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小雌性被欺负。
更別说欺负悠悠的人,还是那个一直和他不合的蛇了。
迟宴的空间,保鲜的能力,堪称一绝。
鲜果被依次摆放在石桌之上,还有热气腾腾的烤肉,和一些清淡的菜餚。
热气上涌,菜香縈绕,可小雌性却不太饿。
沈悠悠甜美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你们先吃!不用管我。”
她確实是不饿,早上有迟宴的不间断投喂,让她吃了个六分饱。
平时的时候,少年们也將她照顾得很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都感觉自己胖了一圈。
陆辞將荔枝剥开,放在悠悠嘴巴。
白嫩的果肉,带著晶莹的汁水,亲吻著少女诱人的唇瓣,將后者的娇艷晕染得水润。
银髮少年主动投餵小雌性,和往常一样的动作,却没有想到今日会被小雌性拒绝。
悠悠拿起嘴边的荔枝,转而塞进了陆辞的嘴里。
她笑眯眯地回应:“我真不饿,刚刚阿宴给我餵了很多葡萄。所以,陆辞你先吃吧。”
被小雌性拒绝,怪让人伤心。
被小雌性反向投喂,又让少年心神激盪。
两种情绪交加,陆辞面上还能保持平静。
可让他挑眉的是,阿宴是什么鬼?
为什么悠悠称呼迟宴为阿宴,好亲近,称呼自己却连名带姓,不是一般的疏离。
两相对比下,银髮少年有一丟丟的不开心。
陆辞语气幽怨,带著醋意:“悠悠,你偏心!”
这个指控,沈悠悠可不背。
相处这么久,小雌性对他们也算了解。
虽然这三个俊美的少年,性格不一,脾气不同,但都有统一的毛病,那就是爱吃醋。
就比如吃饭。
一开始的时候,小雌性是被投餵的那一方。
可一直被照顾真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会主动投餵自己的伴侣们,並以此为乐。
没有偏心,三个伴侣都有投喂,她觉得自己做得很是公平。
可没有想到!
他们竟然会因为自己先投餵谁,而起了爭执。
被后投餵的那两位,看著她的眼神都带著幽怨,看得她心肝乱颤,好像她是负心汉。
一旦开始拈酸吃醋,小雌性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每当这种时候,她能做的就是顺毛,主动去和他们贴贴,顺著顺著,就会被某些肉食性动物揩点油。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后来小雌性也学乖了。
她轻易地不去投餵谁,除非是在另外两名兽夫不在的情况下。
面对陆辞的指责,小雌性立马摇头,无辜地反驳:“我没有!”
她真的没有。
被悠悠娇惯的雄性们,越发没了规矩。
银髮少年温柔地给她指明了问题所在:“阿宴!陆辞!”
沈悠悠:······!不就一个称呼嘛?服了!这也能吃醋!
心里吐槽归吐槽,小雌性立马改口:“阿辞,我以后也这样叫你,你还喜欢不。”
阿辞!
这两个字从娇艷的嘴唇里缓缓吐出,仿佛还带著她身上的香甜气息,让银髮少年心动不已。
陆辞自然是喜欢的。
泽溪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小雌性身边。
凉薄少年泛红的眼尾微微勾起,用藏满星辰的眼睛深情地注视著她。
他无声地提醒著,还有自己!
悠悠自然不会忘记了他,她直接唤他:“阿泽!”
然后不再多说,多说一个字,小雌性都怕少年的蛇尾会翘上天。
黑衣少年带著清冷的气息走近。
沈悠悠並不觉得迟宴会说他偏心。
要知道,迟宴是第一个和她拥抱,第一个和她確定关係,第一个和她接吻,第一个和她有实质关係,並得到她亲近称呼的兽夫了。
他拥有了自己那么多的第一次。
所以小雌性心想,谁说我偏心都可以,迟宴肯定不会说的。
她是如此的篤定,如此的自信。
清冷少年音缓缓流淌在悠悠的耳边,他语气不明:“陆辞出现的时候,悠悠你好像特別开心,还主动拥抱了呢。”
话一出口,熟悉的酸味又来。
当陆辞闪现在小雌性面前的时候,小雌性確实有主动將自己塞进陆辞的怀里。
可,当时不是激动嘛!
她都两三天没有见到陆辞了,乍一见到,开心之下的正常反应罢了。
沈悠悠一开始的篤定和自信,在迟宴的话里消失殆尽。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她选择装聋作哑,不再应答,拿起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下意识地,她挑了颗青葡萄!
味道就和现在的空气一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