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抱著剑,几乎著皱著黛眉,陪同在沈衍舟的身后,一同走上了最里间的牌楼。
来自於春潮的负面情绪+1+2+3+4……
沈衍舟也不知道这傢伙哪来那么大的怨念,这一路上走来,少说都快给他提供大几十的负面情绪了。
“世子您来啦……”
燃著香炉的房间里,早有两名佳人在等待,一人丰腴,一袭绣有云纹的宽大袍子,小衣半解,肌肤雪白,手中正在给葡萄剥皮,大袖刚好滑到肘间,露出象牙般白皙的手腕和纤细五指。
另一名女子,则穿著几乎透明的白衣,袖口绣著桃,身段虽不丰腴,却也婀娜高挑,眉宇有股清冷之意,兰般的手上,捏著一壶温好的酒。
“让你们久等了。”
沈衍舟脸上顿时涌现笑容,很是熟络地脱了鞋袜坐在竹蓆上,开始左拥右抱。
跟在他身后的春潮,俏脸上浮现纠结,看著这两名打扮得有伤风化的女人,正考虑要不要踏入进去。
但一想到王妃的吩咐,要贴身保护沈衍舟的安危……只能忍著那股令人不適的脂粉味道,走了进来。
结果刚一靠近沈衍舟,就看到他那只手不安分地那名丰腴女子身上乱动。
这让春潮素净的小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霞瓷般的顏色。
还以为他的紈絝表象是装的,看来这也不需要装。
来自於春潮的负面情绪+3+3+3+3+3……
沈衍舟倒是不理会春潮的那点小怨念,食色性也,他又不是圣人,没必要装什么柳下惠。
当然,他今晚决定前来欲仙楼,也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隨著杯杯暖酒入肚,月色也没过第三根房檐,小窗半开,有淡淡的水汽瀰漫进来,河面泛起层层细碎光华。
远处的画舫青舟中传来阵阵男女欢笑、丝竹悠扬的声音。
“秋棠,你们这里最近是不是来个脸颊有胎记、喜著麻衣的丫鬟?”
看著已经有点醉醺醺的两人,沈衍舟伸手捏了捏旁边丰腴女子的脸蛋,放下温好的酒,突然笑呵呵地问道。
“是啊,世子您怎么知道?是因为她那张胎记丑得太奇特了吗?”
“好多客人都不喜欢她呢,说她大手大脚的,还不小心把酒水送错地方……”
“有时候进去,还不知道敲门,坏了客人的雅兴。”
一提及到了欲仙楼內的八卦,两女酒意顿消,立马兴致勃勃地说道,根本就停不下来。
“是她,本世子听过,不过这胎记到底有多丑,还真没好好见过。”
听闻这番话语,沈衍舟脸上笑意灿烂,似乎很是好奇。
“咦,世子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吃点歪瓜裂枣吧……”
“要不让柳婆婆把她叫过来,让世子仔细瞧瞧。”
两女顿时嗔了他一眼,权当是这紈絝恶趣味来了。
“这提议倒是不错。”
沈衍舟点头带笑。
在一旁,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春潮,听到这番话,也不由浮现一丝好奇来,这到底是有多丑?才会名声远传?
两女起身穿鞋,朝著屋外走去,没多久,便领著一名稍显拘谨、低著脑袋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著粗布衣,面色蜡黄,哪怕是低著头,也能看到右边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像是一张乌青色的手覆盖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