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越是这样的人,阳气越重,火力越壮,还真的能克制阴邪。
“行,这回总算弄明白了。”
“这个考验对我们知识青年来说,太简单了。”
徐军和孙卫东拒绝了二坏带路的请求,提著东西向西山沟走去。
徐军和孙卫东离开之后,二坏回味著瘪生的甜味,眼睛里充满好奇。
一向自认为胆大包天的二坏,当初听奶奶將上吊新娘子的故事的时候,也嚇得半宿睡不著。
徐军和孙卫东两个知青非但不害怕,反倒很兴奋。
此时二坏眼神当中已经慢慢浮现出佩服的神色。
不过马上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提起了二坏的耳朵。
“哎哎,妈,轻点儿,耳朵掉了。”
“掉了就掉了,反正留著也没用,让你睡觉你不去……”
……
西山沟是一道平缓的小山沟。
沟底有一条溪水。
每年有几个月的时间,小溪水量丰沛,可以催动水车带动石磨。
入了秋之后,水量变小,此时已经不到两尺深。
月光下面,可以看到不少被冲刷得圆润光滑的鹅卵石,闪闪发光。
这里距离晒甲营村直线距离不过两三里地,一出溜就到。
只不过隔了一道山樑,附近也没有开荒,知青们极少过来。
徐军沿著快被荒草掩盖的小路走到溪边,顺著溪流向上游看过去。
很快就看到月光下,平缓的小溪上有一团黑影。
那是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小房子。
顶上是松木檁条和芦苇席。
房子外墙上爬了不少爬山虎一类的藤蔓。
这会儿叶子都落光了,剩下光禿禿的藤条,看著像是一团黑色血肉外面包裹的血管筋络。
“军哥,我眼了吗?怎么感觉今天的月亮顏色不对劲儿?”孙卫东碰了碰徐军的肩膀。
徐军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嗯了一声,“这顏色確实不太对劲儿,邪性。”
夜空有一层薄薄的云,一轮硕大的月亮高悬,看起来朦朦朧朧的。
月亮顏色被云雾遮得发黄髮红,像抹了一层带血的荤油,不透亮。
瞬间一丝意念涌入徐军的脑海。
“毛月亮?”徐军皱了皱眉头。
憋宝人憋宝的时候,不光要用到特殊的宝引子,种种奇妙的手段,还要藉助天时地利。
风雨雾雪雷,不同的天时適合取不同的宝贝。
甚至一些天灵地宝,只有在非常特殊的天时下才能拿到。
同时也有一些天时被憋宝人认为不適合取宝。
眼前这种毛月亮,泛血光的天气,就相当邪门。
这样的天时,各路阴邪蠢蠢欲动。
“怕什么,咱们一颗红心,满腔热血,什么牛鬼蛇神来了全都砸的粉碎!”徐军拍了拍孙卫东的肩膀。
孙卫东咧嘴嘿嘿一笑,“那倒是,真要是有什么脏东西,要是被欺压的穷苦老百姓,咱就给她做主,要是威胁群眾安全的坏分子,咱就镇压!”
说完之后,徐军和孙卫东走到废弃的磨坊面前。
两个人昂首挺胸,仔细打量著这个有些破败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