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坏这倒霉孩子刚才之所以在草丛里挣扎,是因为他不小心走到一片葛针丛里去了。
葛针也叫酸枣,学名是荆棘当中的棘,全都是锋利坚硬的小刺。
二坏身上被扎得血呼啦的。
等到眾人把二坏扶到营地之后,葛长柱算是回过神来了。
二坏这一路上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在大山里赶路,也不是被困在葛针丛,而是刚才几把猎枪对准他的时候。
但凡没有徐军劝那一句,此时葛长柱就只能抱著二坏的尸体哭了。
想到这里,葛长柱的腿都有点儿发软。
到了营地里,直接把二坏拎到徐军面前,“给徐军磕个头,刚才要不是徐军拦住,你现在身上至少五个窟窿眼。”
葛长柱的牛眼睛瞪的滚圆。
二坏本来以为又要挨揍,梗著脖子还想分辨呢,一听是给徐军磕头,倒也没犹豫,直接对著徐军咣咣咣磕了三个头,脑门子都磕青了。
“谢军哥救我狗命。”
徐军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充满怜悯的看了葛长柱一眼。
想必葛队长这些年为这个孩子也是操碎了心。
徐军赶快把二坏扶了起来。
吃了点儿热水泡饼子,烤了火之后,二坏总算是活过来了,身上的伤口开始疼,哎呦哎呦直叫唤。
孙卫东部队大院长大,多少懂点儿急救之类的,自告奋勇要给二坏包扎,找人要来土烧酒,给二坏消毒包伤口。
结果孙卫东学的都是部队上救命的本事,手法极其粗糙,能让伤员活下来就行,丝毫不顾及伤员感受。
二坏一个半大小子被烧酒浇伤口,疼得直打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二坏叫得再惨,其他人都默契的不去看二坏。
葛长柱满脸愁容,“唉,还得专门找个人把这小王八羔子送回去。”
葛长柱刚说完,那边还在哀嚎的二坏扯著嗓子喊了一句,“爹,我不回去,好不容易追上赶冬荒的队伍,再回去我的苦不白吃了?”
葛长柱一听杀心又起,站起身来,巴掌举国头顶。
徐军赶快一把拉住。
此时徐军心里也在盘算。
二坏追到赶冬荒的队伍,也不一定是坏事儿。
別的不说,至少对徐军还真能有点儿用。
徐军把葛长柱拉回地窨子边上,让葛家爷俩儘可能离远点儿,“葛队长,现在雪越下越大了,要是派一个人送二坏回去,路上不安全。”
“派多几个人送二坏回去也不值当,把赶冬荒的行动再给耽误了。”
葛长柱一听徐军的话,嘆了一口气,“就是这么个事儿,可愁死我了。”
徐军马上开口,“要不这样行不行?白天围猎,我和孙卫东跟著去也是打下手,没经验再耽误集体行动。”
“老窝铺这边也需要人看著东西,不让野物把营地霍霍嘍。”
“我、孙卫东和二坏仨人就留在这里看营地,也不走远,怎么样?”
徐军进山,参与围猎倒不是最主要的目的,关键是为了憋宝。
如果跟著大部队一起行动,憋宝就不太方便了。
找个藉口和孙卫东单独行动就要保险得多。
至於二坏,这小子现在对徐军非常佩服,徐军说话估计比他爹还好使。
而且二坏年纪不大,知道的东西不少,对这片大山也是相当熟悉,能当个小嚮导用。
葛长柱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儿。
“徐军兄弟,二坏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还能说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