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屋里的房樑上眼下东西可不少。
不但成了嘎子的家,而且还在一个凹槽里放著一枚鸟蛋。
对於这枚鸟蛋,徐军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玩意徐军也不会孵,放在房樑上也不知道坏了没有。
东西放好,徐军出了门。
徐军到了葛长柱家里之后,说明来意。
葛长柱让徐军先在家里等著,他马上去大队部去拿。
葛长柱媳妇儿是个四十多岁身材壮实的女人,看到徐军之后,脸上顿时堆起笑容,不住的往徐军身边放各种小零嘴,还沏了一大茶缸子茶。
徐军估摸著整个村子也就支书家和葛长柱家里有茶叶了,其他人家油盐能不断就算不错。
徐军一边喝著茶,一边看了看里屋。
“葛婶儿,二坏这小子这两天咋没瞅见?”
葛长柱媳妇一听,顿时眉毛都挑起来了,“这小王八犊子,自己个儿跑大山里去找围猎的队伍,要不是徐军你救他一把,命都丟了。”
“回家那天就被我用笤扫疙瘩把撇货打肿了,炕上趴著呢。”
“年前不让他出门了,在家关禁闭。”
徐军一听嘴角就压不住了,“婶儿啊,二坏是皮了点儿,不过心挺好的,別把孩子打坏了。”
葛长柱媳妇一摆手,“不的,你放心,这小子铁疙瘩似的,打不坏。”
葛长柱媳妇话音还没落地,从里屋传来二坏撕心裂肺的声音,“妈你说啥呢?我都被你打得下不来炕了,可憋死我了,军哥你可得救救我。”
徐军一听就笑出声了。
二坏这小子可没喊疼,喊的是憋得慌,不愧是二坏。
徐军有心找二坏打听下村里的情报,不过眼下这情况显然不合適。
二坏的胳膊脱臼加骨折,虽然被徐军用阴灵芝处理了伤口,半大小子恢復的也快,但是要彻底好,再怎么说也得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然未免对骨折加脱臼的伤势太不尊重了。
让二坏在炕上趴几天也好,让胳膊安生恢復恢復。
喝了几口茶之后,徐军从身上拿出小铁皮盒,递给了葛长柱媳妇。
“婶儿,这是我配的伤药,你每天给二坏胳膊上抹一点儿,好的能快点儿。”徐军没有把话说死,就提了一句伤药。
葛长柱媳妇满脸欣喜的接过盒子,“你们知青从城里带来的伤药,指定好用。”
徐军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对著二坏说了句,“二坏你就安心趴著吧,等你胳膊好了,下次我去镇上供销社带你一起去。”
徐军话刚说完,里屋炕上的二坏就趴不住了,差点儿蹦起来,“真的军哥?你可太仗义了,哎呦……”
俩人正说著话,葛长柱已经从大队部回来了。
“徐军,这把驳壳枪太老了,队里的子弹就剩下这四十多发,都给你了。”
“你要是再想要就得去林场,林场武装部库里还有不少老枪子弹啥的,不过得让支书开介绍信。”
徐军点了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毕竟是手枪子弹,也就是这些年管的没那么严,再过上十几二十年,再想弄到子弹就更难了。
眼下徐军手里的子弹加上葛长柱拿来的四十多发,也够用了。
徐军从葛长柱家出来之后,回到知青点跟孙卫东閒扯了几句。
到了九点多孙卫东就鼾声如雷。
徐军带齐了装备,小心的出了门。
片刻之后,小紫貂从徐军的帽子边探出头来。
徐军发现,带著嘎子出门,尤其是夜里,村里的狗都不会乱叫,这倒是方便了不少。
一会儿功夫徐军已经走出村外。
四野茫茫,星光黯淡。
徐军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村外那口枯井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