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东本来都从木头桩子上下来了,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山神爷的座位?那还不如皇帝的龙椅呢,现在这整片大山都是属於人民的,我今儿还非得好好坐一坐不成。”
孙卫东说完之后,居然又要坐到木桩子上去。
徐军脚快,这会儿已经到了孙卫东的旁边,一把就拉住了孙卫东。
孙卫东脖子一梗,“咋了?军哥?你也信这些牛鬼蛇神?咱可是受过教育的,歌命信仰可得坚定一点儿。”
徐军知道孙卫东是个直肠子,脾气跟驴差不多,马上劝了一句,“孙胖子,你別忘了,咱们下乡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
“你能不能脱掉身上的小布尔乔亚气息?以为自己念过书多认识几个字就比农民更了不起了?”
“你得知道,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是旧习俗,但是其中也包含著群眾千百年来智慧经验的积累。”
说完之后,徐军又跟孙卫东飞快的小声说了一句,“你特么的赶紧躲开,这个木头桩子不对劲儿。”
孙卫东別人的话不信,对徐军的话还是非常信任的。
听到徐军的话之后,瞬间就从木头桩子旁边退后了几步,躲开至少两米远。
徐军又看了看那个木头桩子。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木头桩子上面那股特殊的气息居然不见了。
徐军围著木头桩子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东西。
此时冯殿阁看孙卫东乖乖从木桩子边挪开,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招呼孙卫东过去帮忙砍树枝。
孙卫东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该干活还是会干活,捋胳膊挽袖子的拎著斧子走向倒下的大树。
徐军还有些不放心,走到孙卫东身边,又问了一句,“孙胖子,咋样?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儿吧?”
孙卫东还在身上摸了一下,“没啊,我挺好的,真没啥事儿。”
徐军这才鬆了一口气。
山里的各种规矩,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全都当成是四旧。
开始砍树之前冯殿阁交代的那些规矩,其实很多冯殿阁自己也讲不出太多道理来。
但是確实是老辈子伐木的木把头几百年的经验积累。
不按著规矩办还真容易出事儿。
不能坐木头桩子的规矩,不光木把头有,徐军隱约记得进山围猎的时候,葛长柱也提过。
对猎户来说,老木桩子也是猎户祭祀山神爷的地方,是山神爷的饭桌子,也不能隨便坐。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只不过深山里面木桩子少见,大多猎户都是用石头垒老爷府。
可见老辈子生活在林区的人,都觉得林子里的木头桩子不能隨便坐。
尤其是刚才徐军的憋宝夜眼还看到了点儿邪气。
接下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几个壮劳力带著工具,又有冯殿阁这样的老手安排,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整个大树的树冠枝杈就全都清理完了。
接下来就是用槓子和绳子將大树顺著山坡运下去。
山上已经下了几天的雪,积雪已经半尺多厚,完全可以顺著雪地滑下去,只要看准了方向,不让木头横滚就可以。
到了山脚草木稀疏了,队里的牲口也套好了,再一路拖回晒甲营就轻鬆多了。
剩下的那些树枝也没浪费,队里派人把大的树枝都用爬犁拉回去。
碗口粗细的树枝,选直溜的可以做檁条椽子。
其他的也是正经好劈柴,用来烧火火特別硬,而且还带松香。
等到眾人返回大队部的时候,陈夏青、郭晓月、赖学文还有村里其他人已经把偏房拾掇得乾乾净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