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明白他想干嘛,我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只盯著踏步而来的鬼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鬼王就要撞上法阵,我侧身一闪。
黑子也是反应迅速,就在我闪开的那一瞬间,一根箭羽擦著我的衣襟就飞了出去,直接没入了鬼王胸口。
“上,我掩护你。”黑子低喝一声,快速抓起枪就射。
我也举起双枪,衝出法阵,直接越过半跪在地痛苦哀嚎的鬼王,朝著东南方向衝去。
鬼王受伤,群鬼一时没回过神来,紧接著又被我和黑子一顿硃砂弹招呼。
先前让出的道路被我充分利用,我愣是几个呼吸间就衝出去一半距离。
“嗷..”身后鬼王怒吼传来。
紧接著我就听到法阵传来闷响,扭头一看,鬼王居然起身朝著法阵砸拳。
“別管我们,顾好你自己。”黑子大声传话。
群鬼也被鬼王的吼声唤醒,一部分朝著法阵就衝过去,距离我较近的直接围拢过来。
这个时候硃砂弹已经有些乏力,毕竟这邪祟数量太多了。
我只得收枪出爪,鬼手所到之处,邪祟皆被扯碎,那蓝色的凝魂精魄瞬间就被鬼手吸收。
左手的青铜手鐲也是突然迸发出一阵金光,之前我从未见过这手鐲发光。
我快速瞥眼一看,这手鐲上居然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经文,那光就是来自经文。
金光四射开来,这些个邪祟被照射到的地方如同猛火灼烧,一个个叫的悽惨无比。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错过,我快速挥出几爪,又是几个邪祟毙命,借著杀出来的一条血路,我不断朝著目標逼近。
身后战况激烈,鬼王和邪祟的吶喊不断传来。
眼前这五十米,只怕是我这一辈子走过最艰难的五十米。
手鐲上的金光还在闪现,周围的邪祟吃了亏纷纷避让,我赶忙衝到了阵眼前。
一般来说,这样的法阵和我那三星辟邪阵一样,都会有法器支撑,可我自己核对了位置好几次,眼前我根本看不到任何法器。
我不管不顾弯腰就开始挖,好在我这鬼手如钢筋铁爪,眼前硬实的土地被我几下就刨了坑。
周围的邪祟跃跃欲试,我这块到嘴的肥肉始终对它们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我只得挖几下,抬起鬼手晃几圈,依靠青铜手鐲迸发的金光逼退围拢过来的邪祟。
好在挖下去三十多公分,就看到了一个木匣子。
这木匣子已经损毁,外壳已经残破不堪,但我能看到里面物体的残骸,那分明就是一把桃木剑。
大黑的吠叫声,黑子的怒吼声,鬼王的吼叫声,不断从身后传来。
眼下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我抽出別在腰间的桃木剑,直接就插在了阵眼內。
担心我道法低微,插完一把我不放心,又插了两把进去。
一时间空中风如虎啸,甚至地面也开始晃动起来。
周围的邪祟嘶喊著朝后飞退,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著脖颈。
我缓缓站起身,眼看著这片土地上的邪祟係数被吸入地下。
那鬼王还在怒吼著,朝著黑子伸出利爪。
黑子抬手就射出一箭,本就摇摇欲坠的鬼王脚下一晃,整个飞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了地底。
地面平復,周围一片静寂。
放眼望去,能见月光散落在地,先前瀰漫各处的阴气也悉数消散。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黑子激动的抱著大黑跳了起来。
我却是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我手鐲上的金光也隨之消散,恢復了原本有些粗糙,看不见经文的模样。
眼前这阵法虽然被我重新启动,可我这做法根本不长久,当下只是解决了一时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