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第二遍。”
江雾惜咬唇,垂眸掩住思绪。
她在这晒了一个半小时,凹造型凹的腰都快断了,就是为了让傅时砚记住美的一幕。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这招肤浅但有用。
可现在如果当著他的面抬腿翻上去,那画面能看吗?
苦心营造的小白形象还不崩到姥姥家?
今天这栏杆是死活不能上的。
但是傅时砚明显是个不喜別人忤逆他的主。
怎么办....
她的手抓住栏杆,装作寻找借力踩著的位置,其实大脑在飞速运转。
藉机落水?太俗了。
而且这样的把戏在他面前实在过於不够看,按照傅时砚的个性,不仅不会怜香惜玉,还会站在原地鼓掌。
突然,她余光瞥见了一旁的竹子,眸底闪过一道光。
江雾惜双手抓在栏杆上一撑,脚踩住了一块矮壁上的砖。正准备翻过来时,脚下一滑,小声惊呼。
只见她身子后仰,整个人马上就要砸到池子里。
傅时砚正准备看笑话,却见她反应极快的抓住了一边的竹子,脚轻盈又灵巧的一蹬矮壁,她就如一阵风隨著柔韧的竹子一起跃起,脚尖划过水面。
风吹起她的头髮,她的眼睛惊慌又无措,却亮的让人难忘。
他怔住,仿佛在看电影慢镜头。
江雾惜藉助竹子的弹韧跳到后方的空地,像只灵巧的猫咪。
她捂住心口,作惊魂未定状。
傅时砚笑著走上前,胳膊撑在栏杆上,用灼人的视线盯著她。
“难道你真是古墓派的?”
江雾惜装作窘迫,“少爷,你能来拉我一把吗,这边太高了。”
其实她没跳多远,但凭著对这里地形的掌握,知道这块空地是在小桥和池子之间,想上去必须藉助別人拉一把。
她就是要创造更多身体接触的机会。
傅时砚閒閒走过去,好整以暇看她,笑道:
“怎么拉,我可不会武功。”
下方人仰头看他,有些傻气的冲他伸出手。
“少爷,你让我抓一下就行。”
男人弯唇,在桥上俯身向下伸出手臂。
半卷的衬衫袖口下,遒劲的青筋蜿蜒在有力的小臂上,一直到手背。
他的手掌很大,很厚,手指修长,给人特別有力的感觉。
江雾惜握住那只炙热的大手,“少爷,接我一下啊。”
说完不等傅时砚反应,就向上一跃,抱住了他的整条胳膊。
傅时砚用力一拉,另一只手瞬间托抱住她的臀,生生把人拉抱起来了。
亏了高度並不高,加上他常年健身,不然两个人都得掉下去。
只是怀里的人明明很轻,手感却很饱满。
刚刚她握住自己的时候,就感觉到那小手软的像没骨头,此刻抱在怀里更是像在捧著一团春雪。
江雾惜看见傅时砚眼底变黯,也配合的装作羞怯一样垂下脑袋,露出白嫩泛红的耳尖。
“江小姐,林小姐正到处找您。”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背后。
江雾惜要从傅时砚怀中下来,男人的手却像迟钝似的,慢条斯理的將她放下。
“我现在过去。”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
傅时砚看著她的背影,问管家:
“她跟林安妮来的?”
管家称是,只见傅时砚眉宇间的那抹兴味瞬间消散,变成了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