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她在马场的周边柜里见过这个胸针,上面还有马术俱乐部的標识。
江雾惜的目光若有所思,仔细打量著那个外国人。
“你喜欢那种类型?”
傅时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
江雾惜回过神来,看见他滑到自己身旁,懒散的倚靠著围栏,低头含住一根烟。
她想了想,问:
“傅先生是在这里和他们谈生意?”
傅时砚挑眉,閒閒道:
“给外国人输出一点小小的本土文化魅力,他们不是提倡work hard, play hard吗?”
他平时要么穿西装,要么穿衬衣,今天却穿了一件復古黑皮衣,头髮也抓的隨意,整个人风流瀟洒,帅的比平时亲民了许多。
傅时砚俯身趴在围栏上,侧脸好整以暇地瞧她,问:
“所以,外国佬和楚放,你选哪个?”
江雾惜说:“楚放。”
“楚放和我,选哪个。”
“楚放。”
傅时砚见她没有任何犹豫,眼睛微微眯起。
“就这么死心塌地?”
江雾惜从刚才到现在神情都很平淡,此时她静静看了傅时砚一眼,说:
“傅先生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对话进入死胡同。
放在以前,江雾惜是绝对不敢这么铁齿的。
因为她怕会在傅时砚这里降好感度。
但就在刚刚,她发现自己手中突然有了筹码。
只见傅时砚果然眉眼间带上了些意兴阑珊。
他扔过来一副滑冰鞋,直接命令道:“穿上。”
江雾惜眉心微蹙,“我不会...”
傅时砚笑了,“会还让你滑?”
他说完就滑出一段距离,转弯时冰屑飞溅,转过身倒著滑,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催促她:
“你昨天不是问有没有別的方式还钱?滑一圈一万。”
江雾惜装作胆怯又强撑的样子,穿好后颤颤巍巍抓著围栏往前挪。
场中音乐声大到胸腔都与之共振,甜美的嗓音用粤语唱著——
“不要自作多情去造梦,给我尽献殷勤管接送....”
“不必一再问我恋情可有渐冻,时时追击如烈风....”
傅时砚滑到她身边,故意欣赏她害怕摔倒的样子,眼底含笑。
忽然,他拉住她的手带她滑行。
江雾惜装作失去平衡,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傅时砚的目光看向她的手,眉骨上挑,眼含戏謔。
江雾惜演害羞。
她先是倏地放开他的手臂,然后不自然的侧过脸,用气恼掩饰。
之后不管傅时砚怎么说,她都不再碰他一下,像只企鹅一样左摇右摆的艰难前进。
傅时砚眼底存著有点恶劣的笑,等她渐渐掌握平衡后,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类似滑雪、滑冰这类运动都有一个本质道理:
顺从力的作用往往不会摔倒,因恐惧而做出多余的挣扎和摆动一定会摔。
江雾惜深知这个道理,但她此刻装作白纸一张,在被傅时砚推了一把后,她故意让身体后仰。
眼见她的脑袋就要砸在冰面上,一只手稳稳抱住了她的腰。
江雾惜顺势栽入傅时砚怀里。
霎时,场內灯光骤灭,音乐也瞬间停止。
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