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追不上(已婚版):群名不写著呢吗?”
——八块腹肌排班群(5)。
“裴序淮:......”
“syan:脑子有病”
“折枝兰:现在的保胎技术还是多余怎么把你生出来了呢哦原来你是胎盘啊不如回去重新投胎吧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个死爹妈的东西”
“佚名:....那个,都冷静一下啊”
“別追了追不上(已婚版):你看你看,又急”
“別追了追不上(已婚版):不就是她不要你了吗,其实她早就跟我说过你个性难搞让她很累,兄弟听我一句,你们不合適”
“折枝兰:滚,傻逼”
“syan:掰了?”
“折枝兰:你也滚。”
“折枝兰已退出群聊”
“佚名:......”
“佚名:我去劝劝他吧,小惜也不是那个意思”
“裴序淮: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佚名:我具体也不太清楚,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贺兰煜跟小惜吵起来了,额,也不算吵吧,一直是贺兰煜单方面在对她输出,她就一直捂著耳朵,然后贺兰煜就开始哭,哭了一会儿又开始吵,后来我就把他拉走了”
“別追了追不上(已婚版):哈哈,我就知道他早晚要被她厌弃”
在林耀深洋洋得意抱著手机水群的时候,裴序淮和傅时砚同时给江雾惜发去了消息——
“裴序淮:忙完来接你出去散散心吧?”
“syan:宝宝,想我了吗,老公等会就回去了”
江雾惜看了眼,已读不回。
她虽然清楚贺兰煜接受不了她这种感情状態,但再发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发疯谁不会啊,她可是专业的。
她本来不想过河拆桥的,但贺兰煜既然接受不了,那她就体面的不打扰好了。
这几个男人都一心一意为她,她冷落谁都不好。
唉,男人。
唉,心烦。
江雾惜乾脆偷偷溜出医院,打算到奶奶那边躲两天清净。
奶奶已经玩了一圈回来了,江雾惜刚踏入正门,远远就听见厅內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傅家人此刻都在里面,还有个脸生的小伙子跪在地上。
她看见李阿姨躲在外面,忙问:
“这是找到私生子了?谁的?”
“哎哟,哪儿啊,那是老太太的男朋友。”
江雾惜大吃一惊。
她再定睛看过去,那小伙子眉清目秀,身上有股清澈愚蠢的气质,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此时傅明堂气的血压高了,傅臣阁也是黑脸,傅大夫人两头劝。
老太太则昂著个脑袋,撇嘴道:
“倒反天罡,你们还管起我来了?”
傅明堂气道:
“妈,您也不看看您这年纪,这不是...这不是为老不尊吗!?”
傅臣阁也说:
“这都能做您孙子了,我就说当初不该让您出去旅行,现在还搞了个人回来。”
老太太刀枪不入,舌战群儒:
“一把年纪怎么了?我谈恋爱你钱了?我又没拿你们的钱包养他。我开心,我乐意,怎么了?”
人老了就是个老小孩,固执任性都是轻的,胡作非为的事也不光老太太一个老人家乾的出来,是共性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曾经亏待自己太厉害,老了之后,日子一天天倒数,什么都想试试。
“外面六十岁老头找小妞的多了去了,我找个人在我跟前解解闷,你们怎么就这么看不惯?”
傅家人见做不了老太太的主,转而向小伙开炮。
“你要多少,说吧,拿了钱赶紧走,別逼我报警。”
江雾惜听到这里就想走了,但傅时砚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她。
他让管家立刻出去把她请到后院去。
没一会儿,傅时砚从那边脱身,脚步匆匆赶去见她。
绕过游廊,只见她正在餵鱼。
还是一样的场景,但心態却已经天翻地覆。
傅时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道:
“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江雾惜没回他,而是看著池子里的鱼直皱眉。
“来財真的不能再胖了,快沉塘了都。”
傅时砚笑,双手撑在栏杆上,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和她一起看了会儿鱼。
江雾惜问:
“事都解决了?”
“没呢,我爸跟大伯正生气,我看著还得掰扯半天,就先来找你了。”
“你看上去倒是不反对奶奶恋爱?”
傅时砚看著她侧过来的脸,日光正好斜照在她脸上,有一圈毛绒绒的光晕,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亲了亲,才说:
“爱情这东西,也不是克制就能不发生的,我最懂。”
两人又在后院牵著手散了会儿步,等到管家来匯报说傅家人都走了,傅时砚才牵著她出去。
江雾惜如今处境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连洛姍姐都没告诉。
但她实在有点想奶奶了,所以今天过来了。
一见面,江雾惜抱著奶奶的腰撒娇。
奶奶被她故意闹了一会儿,心情好了起来。
“小惜,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江雾惜的事傅时砚没跟奶奶说,所以奶奶只以为她去出差了。
她不知道傅时砚怎么说的,一时没对上口供,说:
“就是上学的事,考察学校来著。”
“上学?不是说弄什么分公司吗?”
江雾惜一怔,傅时砚立刻道:
“对,半工半读,她可忙了。”
奶奶疼爱晚辈,但也是极为开明的老太太,她非但没像普通长辈那样说些搞那么忙干嘛之类的话,而是给她打气:
“好,忙点好。多学,多看,多实践,本事就长在自己身上了。咱家里虽说能让你一辈子富足,却不能帮你消除空虚。人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支点。”
说著说著,老太太神情一转,嘆道:
“我就是没有自己的支点,一辈子总把別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老了老了,每天睁开眼就是空虚。”
江雾惜认真受教,並劝慰:
“您这还空虚呢,不是有帅哥都拜倒在您的裤腿下了?”
傅时砚也跟著打趣:“奶奶,您太时髦了。”
老太太哈哈大笑,说:
“你们还真信啊。”
江雾惜和傅时砚对视一眼。
傅时砚问:“这不是您找的小鲜肉吗?”
“哪儿啊,你爷爷他战友的孙子,人家是中戏的,我专门找来做戏气你爸他们的,谁让我前天打电话叫他们来吃饭,一个来的都没有。”
这还不是老小孩是什么?
傅时砚哭笑不得的摇头。
一时间眾人都鬆了口气,只有江雾惜抱著奶奶说:
“我以后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