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
哗啦一声,【醉梦楼】的天字號房间缓缓开启,隨后就见青柳嘴角勾起一抹职业微笑,扭动著腰肢,迈步走进房间內,並朝著房间內的人欠身一礼。
此时天字號房间內的软塌上,正斜躺著一名身穿华服,頜下留著一撮羊须的中年男子,其人衣领半开,露出半个胸膛,右手端持青铜酒樽,左手怀抱佳人,五指肆意在佳人衣襟內攀登,脸上满是放浪形骸之色。
“原来是青柳姑娘到了,今日本大人来此只为私事,不为公事,青柳姑娘就不必行礼了。”
软塌上的中年男子见到青柳到来,並未起身,只是半眯著眼眸,懒散的摆了摆手。
青柳脚下踏著玄机步,缓步来到中年男子跟前,俯身半跪,拿起酒壶为对方添酒,轻声道:“哦,不知是什么样的私事,竟然能劳烦郑县丞亲自出马?”
“唉~”
郑县丞嘆了口气,原本半眯著的眼眸微微张开,道:“青柳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前些日子本官属下的士吏,已经来此数次,想必早已將前因后果告知楼主了吧!”
青柳闻言,似是恍然大悟,道:“原来郑县丞所言是那件事啊!前几日有几名县丞属下的士吏来到【醉梦楼】,说是有人状告【醉梦楼】的姑娘谋財害命,故意將“柳病”传染给他,让妾身这里的姑娘前去配合调查。
此事妾身还一直以为是县丞大人和小女子开的玩笑呢?
毕竟这城里的乐舞坊又不止我这一家,仅凭那人一家之言,谁知道他身上的“柳”究竟是从哪个乐舞坊的姑娘身上染来的呢?
何况【醉梦楼】虽只是寻欢作乐之地,但在这附近几县之地,却也薄有声名,每日来往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这般没有丝毫证据的诬陷,万一惊嚇到楼里的那些贵客,妾身可承担不起啊!
还望县丞大人明察。”
说到最后,青柳还故意以衣袖拭泪,做出了一副委屈的姿態。
但面对青柳的演技,郑县丞却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淡淡用手指扣了扣酒樽,悠然道:“若真是凭空诬陷,本大人自然也不会冒昧打搅青柳姑娘,只是那人状告【醉梦楼】时,已经点名道姓乃是【醉梦楼】的芍药將“柳”传染给他,如此一来,就算是本大人也不好视若无睹了啊!
不如这样,今日青柳姑娘先將芍药叫出来与本大人见上一面,若是芍药无病,那就当本大人错信他人,纯当一场误会。若是芍药真的身患『柳』,青柳姑娘也只需要將此人交出,让本大人有个交代即可。
本大人可以保证,此事绝不会牵连到【醉梦楼】和青柳姑娘身上,如何?”
郑县丞缓缓开口,並给出了一个看似体面且合理的解决方案。
说实话。
若是青柳不知道此事內幕的话,说不定此刻还真有可能答应郑县丞的要求。
青柳身为醉梦楼主,虽然心善,但绝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到了关键时刻,要是能用一个將死之人的性命,换来整个【醉梦楼】的安危,青柳哪怕心中有愧,却也一定会將芍药交出去。
可如今青柳早已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乃是整个【醉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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