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如今,想必芍药姑娘应该回来了吧!”
“芍药確实已归。”
“既然芍药已归,那就请青柳楼主唤来芍药,让我等当著雁春君大人的面,一观其容,如何?”
“妾身正有此意。”
青柳淡淡开口道。
嗯?
郑县丞眉间一凝,青柳的这副淡定姿態,属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他本以为自己再次搬出芍药,应该能让对方自乱阵脚,可现在青柳这副平静的神情,莫名让他心中產生了些许不安。
而就在这时。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楼主,芍药到了。”
“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房门被人缓缓推开,紧接著一名戴著面纱的女子缓缓走进房间。
赫然正是芍药。
芍药走进房间后,先是微微欠身,朝著雁春君和郑县丞各施了一礼:“妾身芍药,参见雁春君,郑大人。”
“不必多礼。”
见到芍药进来,雁春君开口道:“你就是芍药,本君听说你身患“柳”,还传染给了別人,可有此事?”
芍药连忙俯身拜倒在地,“惶恐”而又“委屈”的说道:“回雁春君大人,绝无此事,妾身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里传出的谣言。妾身虽只是一介舞女,但也承受不起如此污名,还望大人明察。”
雁春君威严道:“是吗?既然如此,你便摘下面纱,让郑大人好好看看吧!”青柳
“是。”
芍药应了一声。
隨即低下头,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纱。
当面纱摘落的瞬间,只见一张画著精致妆容的清秀面容缓缓出现在眾人眼前,此面容虽有几分苍白虚弱,但却能看出上面並没有丝毫患有“柳”的特徵。
在场眾人皆知,患有柳的脸,会出现破溃的红疹,那是即便用再厚的浓妆也遮掩不住的。
看见这副面容。
郑县丞的脸色当即一变。
而雁春君则是暗中鬆了口气,隨后看向郑县丞道:“郑大人,不知你可判断出此女是否身患“柳”?”
听闻此言。
郑县丞微变的脸色连忙收回,此刻他心中虽然也有些惊疑,但却並不慌乱,因为他还准备了另一手牌。
“回雁春君,“柳”的诊断颇为复杂,仅凭肉眼还无法判断。过去本大人就曾听闻,有些人即便身患“柳”,症状也未必会出现在脸上,而是会先在隱秘之处显露······”
“郑大人难不成还想让芍药当眾脱光衣服,显露隱私不成?”
郑县丞话未说完,就见一旁的青柳已是怒而发声。
这个时代乐舞坊的女子虽然低贱,但即便如此,当眾脱衣服对於乐舞坊女子而言,也是莫大的侮辱。
“非也。”
郑县丞缓缓道:“青柳楼主何必激动,我並未说过要让芍药姑娘当眾脱衣,何况我等也不是真正的医师,既然如今要查病问诊,自然要请医师来判断才是最合適的。”
说著,只见郑县丞转身朝著门外道:“请石医师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