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时吟,“得,现在出不去了,陪哥哥再去赌桌赌两把?贏了分你一半怎么样?”
时吟还能说什么,一眾安保死死地盯著她,只好默默地跟著光头油返回了赌场。
光头今天贏了不少,本就还没过癮,如今回到赌场內,也被赌场里人声鼎沸给感染,再次吸引。
“好妹妹,你在这里等我,哥哥去换筹码啊!”
时吟没什么表情的点头,等光头离开后,时吟果断地又钻回了刚刚的赌桌下。
什么是倒八辈子霉,时吟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她自暴自弃的坐在地面上,就像一只小羔羊等著被任人宰割。
算了,就这样吧,她摆烂了!
这边莫淮在焦急的等著监控记录,面前高大的男人浑身压著气势却依旧散发著寒气,他盯著楼道口看,整个楼道处全部被火烧的乾乾净净,那堆放在一起的纸箱里都是赌场里的赌狗们的人员信息。
资料室正巧昨天要重装一遍,莫淮便派人先把这些资料搬到楼道处,等今天装好后再搬进去。
平时这个楼道处是处於封闭状態,外人根本进不来,且大门上都有加密的密码锁,谁能想到今天竟然直接被人一把火给烧的乾乾净净。
莫淮自知闯祸,此时恨不得把那个放火的人抓出来放进油锅炸一遍。
十分钟不到,监控室里的人把二十分钟前的监控录像传至莫淮的手机中,莫淮咬牙点进去,看见手机中的视频里的女孩,眉头紧皱。
裴烬就这样看著莫淮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点燃一根烟,手指搭在栏杆上敲了几下,“直接给我把人绑了送到审讯室里。”
审讯室,赌场里总有些不怕死的人想要『赖帐』,而审讯室就是一处全黑封闭的房间,里面装著各式各样的刑具,只要进入审讯室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完整的走出来的人。
刚刚还恨不得把纵火人千刀万剐的莫淮,在看到监控视频后却罕见的迟疑了一会。
他把手机递到裴烬面前,“烬哥,要不你先看看是谁?”
视频中,一个穿著白色吊带和蓝色短裙的女孩把手中拿著的油桶一一的洒在各种易燃物上,隨后用一只白色的蜡烛挨著点燃了窗帘、纸盒,最后乾脆的把蜡烛往里面一扔,直接跑到一楼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女孩的脸从始至终都暴露在了监控下,在她消失在监控里的最后一秒时,她还回头看了镜头一秒。
时隔二十分钟后,裴烬在这一刻和她对视上。
隨即,女孩熟练的输入密码锁,离开了这里。
裴烬咬著牙,舌头抵住上顎,脸上阴沉风雨欲来。
莫淮察言观色,“还...绑吗?”
裴烬猛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他,只是迈著长腿就往赌场一楼走。
绑,只不过是他亲手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