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时吟来到了平安路,也就是之前的...川寧街。
关於她和裴烬最开始的地方。
这条街道早已不是当时的那个破烂不堪,满目疮痍的地方了。
原先禁錮著一切的出入口的通道,如今也只是换成了普通的停车道闸。
一切都变了模样。
这里也不再是之前时吟第一次踏进来的惨样。
时吟走向那条熟悉的小巷,原先破旧不堪的墙面早已被粉刷的雪白。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初遇时的他。
他伤痕累累的倚靠在斑驳墙面上。
喘息著,眼神凶狠又戒备地盯著她。
但一瞬,她又能想到她消失后,他独自一人满身是血的躺在这里的场景。
她埋下眸子。
楚听白的声音在她耳边盘桓。
“裴烬把川寧街彻底改造了,里面的大部分建筑全都推倒重建,但唯一留下了一栋建筑楼,就是,当初他住的那栋楼。”
时吟在平安路上走著。
和平、祥和、寧静。
她循著记忆,一路顶著炽热的阳光,拐进了一条熟悉的羊肠小道。
小道的尽头,抬眼望去。
一栋早已爬满藤蔓的矮楼静静佇立。
三楼的左边的尽头,就是裴烬最初的破破烂烂的家。
时吟一步步踏上楼梯。
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全部涌进脑海中。
她第一次上门来找他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他的助听器被人打坏了,她想上门把充电线给他送来。
当时她蹲在门口,被隔壁的黄毛欺负,还是他及时开门解救了她。
即使那个时候,她和他的关係还很僵。
一切仿佛隔世,却又清晰如昨。
时吟上了三楼,来到左边的尽头。
房间紧锁,严丝合缝,她没有钥匙,打不开门。
她拿出手机,指尖微颤地输入了一串电话號码。
几乎是拨通的瞬间,那边就接了起来。
时吟嗓音半哑著开口,“裴烬。”
“嗯。”
“我在川寧街里,你能过来一下吗?”
男人微一顿,声音辨不清情绪,“怎么想著去那儿了?”
他话锋一转,带著熟悉的危险气息,“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跑,会是什么后果?”
时吟握著手机,慢慢蹲下身,嗓音温和,“哦,那你把自己家炸了吧。”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乾脆利落,“行,等著。”
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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