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吟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后,看著自己手上的红本本,还有些恍惚,她就这样结婚了?
可还没等她细看这刚出炉的结婚证,就被男人一把从她手上抽走。
他把两个红本叠放在一起,低声说,“我保管。”
时吟看了一眼,也便隨他去了。
晚上,两人回了裴家老宅。
时吟刚从车上下来,便看见眼前气派的豪宅。
她这是第一次有种真切觉得自己是嫁入了豪门的感觉。
很久之前,裴老太太过寿的时候,她就来过一次,当时满脑子都是想著怎么告诉裴適,裴烬在川寧街。
而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了。
裴烬拉著时吟往里走,却感觉女孩的手有些偏冷。
他挑眉,“怎么,紧张?”
时吟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別说,她还確实有点紧张。
因为她似乎想起裴老太太好像不是个很和善的人。
男人揽住她的腰,低声道,“別怕,有我在。”
时吟望著他,心里安定了一些。
等两人走进去时,寧玉徽早已在门口等候著了。
她一看见时吟,就连忙上前拉著她,连自己的儿子都直接忽视到一旁,“时吟来了。”
寧玉徽看起来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依旧风韵犹存,她亲热地拉著时吟走进餐厅。
时吟一进来,才发现餐桌上坐著裴成忠,裴老太太还有裴適还有喻清烟。
裴家人都在。
时吟得体的和他们打了招呼后才落座。
出乎意料,一顿饭吃的十分和谐,裴老太太也意外的格外和蔼,一直让裴烬多给时吟夹菜吃。
时吟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
吃完饭后,裴成忠临时跟几个朋友有重要的生意上的事要商量,便和时吟笑著打了招呼便出门了。
而寧玉徽则是拉著裴烬和裴適去了书房,走之前,嘱咐喻清烟好好陪著时吟。
书房里一片寂静。
寧玉徽看著裴烬,这个裴家亏欠了他太多的小儿子。
她语气柔和,“其实今天你不用特意嘱咐我们,我也很乐意让时吟成为我们家的儿媳妇。”
今日上午,寧玉徽好不容易接到过唯一一次裴烬给她主动打的电话。
但没想到一接通,就是他直接开门见山得说已经和时吟领证了,晚上会带她回来吃饭。
提前知会她,让裴家人都別难为时吟。
可寧玉徽怎么会为难时吟,当初找回裴烬还是全靠了她,说到底要不是因为时吟,她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自己的这个小儿子了。
想到这,她看向裴烬。
“其实,有件事我和你哥一直都瞒著你。”
寧玉徽看著裴烬,“当初你奶奶八十大寿时,时吟找上你大哥,告诉他,怀疑你就是我们裴家一直在找的失散多年的小儿子。”
“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快找到你。”寧玉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所以,时吟说白了还算是我们裴家的大恩人。”
寧玉徽眼里都是笑意,“只是,你现在这么隨意的就带著人家女孩领证了,后面的婚礼时可要好好上点心哦。”
寧玉徽刚说完,佣人进来通报说裴老太太找,寧玉徽便就直接下了楼,最后书房里就只剩下裴適和裴烬两人。
其实当裴烬知道这一切都是时吟写的小说后,就已经隱隱约约有猜到这一点。
当时裴適突如其来的找上赌场来,说他是他的弟弟,这本就是他一直觉得蹊蹺的点。
如今算是知道了这来龙去脉。
裴適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那的男人,难得语重心长和他多说了两句。
“別以为现在结婚了,把人绑在身边就可以隨心所欲,性子还是要收敛些。”
裴烬瞥了他一眼,“放心,不会重蹈你和喻清烟的覆辙。”
裴適难得被他呛著,脸瞬间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