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这才悻悻退后几步。
此时的云姣心中慌乱,连忙小跑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见状周宴之难得一乐,瞥了卓阳一眼,“想不到卓公子也有被人视作洪水猛兽的一天。”
卓阳心中鬱闷,嘴硬道,“哼!那她是不知道小爷我的好!”
何况他也没想怎么样,不过是要看看那女子长什么样子罢了!
他的相好多得很,就比如春风楼的揽月、明珠、芳华……
这种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卓阳才不屑做那强迫之事。
周宴之不欲再在此事上浪费时间,二人来到厢房。
“事情查的如何?”周宴之隱晦地问道。
卓阳虽风流了些,但办事能力没的说,此时他脸色凝重,“近来府城出现的那批盐果然和蘄川县有关。”
“不过线索到了蘄川县也断了。”卓阳有些遗憾。
“未必。”周宴之开口
卓阳问,“怎么说?”
“蘄川县县令赵启贤。”周宴之顿了一下,“五年前是虞阁老的门生。”
“你是说……他背靠虞家?”卓阳心中一惊,周宴之话语中的意思可就大了。
太子殿下为中宫嫡出,自小便按储君来培养。
但隨著当今圣上年龄越发大了,对虞贵妃颇为宠信。贵妃膝下育有四殿下和六殿下两位皇子,又岂会不生出些旁的心思。
“你確定?”卓阳忍不住开口,又想到周宴之不是那种没把握就將事情往外说的人,他既然开口,必然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我会將此事密信传与殿下。”周宴之道,“这里我走不开,青都府城的事情就靠你了。”
卓阳“嗯”了一声,脸色严肃。
周宴之將密信封口处用特殊的印记封好,一声哨音,一只灰扑扑的鸽子便落在了窗栏处。
卷好后,他將其塞入鸽子腿上的细管中。
鸽子啄了啄自己的羽毛,少顷,呼呼地向天空中飞去。
殿中庄严肃穆,佛像巍峨,端坐於莲台之上,悲悯眾生。
云姣跪在蒲团上,心中默念:一愿双亲身体健康,平安顺遂;二愿夫君高中;三愿自己能求得一子……
她虔诚地叩拜,將心中所求寄託於漫天神佛,期冀能够如愿。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云姣知道自己该往回走了,否则日落之前定然到不了家。
她戴好帷帽,匆匆离去。
少顷,暗处出现了一道身影,周宴之没料到,卓阳调戏的那个女子竟然在他们厢房隔壁。
他倒是不担心此女会偷听他们说话,一是那处厢房为特別布置,隔音效果很好,二是两人又不是高谈阔论,音量很低。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搭的牛叔的骡车,板车摇摇晃晃的,直到太阳落山了才回了家。
屋內的人正在吃饭,见人回来了,李氏不悦道:“怎么这么晚?这次的钱呢?”
云姣抿了抿唇,將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解释道:“我去莲华寺了。”
李氏见到钱,方缓下了脸色,倒是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一旁的李金巧,一听到“莲华寺”来劲了,颇为得意地说,“我说三弟妹,光去寺庙求子有什么用啊,我听说隔壁村的马神婆会请神!”
“她制的符水,可管用了,曾经就让一个小媳妇顺利怀孕,还一举得男!”
生了沈家的金孙孙,一直是李金巧最得意的事,“等哪天我可以领你去求一碗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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