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仅少许她怎么会满足呢?
她想要的,是绝大部分,甚至是全部!
武场上。
周宴之身姿挺拔,一身玄青色劲装更显英姿勃发。
长枪点地,隨后猛地飞来,扬起阵阵猎风声,枪尖闪著寒芒,將对战的人逼得退出了场外。
周宴之面容冷峻,喝道,“再来!”
赤阳心中泪流满面,手中的长刀却不慢,急忙迎了上去,兵器碰撞间,震得人手心一麻。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大的火气?
好不容易捱到世子练武结束,赤阳这才鬆了口气。
將兵器摆放在架子上,赤阳回房打算换身衣服,不曾想迎面碰上了浣衣婆子。
那婆子抱著褥子从內院走出来,赤阳心中“咦”了一声,“干什么去?”
婆子囁喏著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憋出一句,“这是公子的私事,不能往外说。”
赤阳乐了,这不是他前两天吩咐的吗?
他也没再为难这婆子,但心中有些猜测,忍不住跟了上去。
世子的贴身之物皆用蜀锦缎面,绣线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那婆子將被褥取出铺开,浸上水,用澡豆清洗脏污之处。
赤阳心道,果然如此,难怪今早世子面色不虞,火气那般旺盛。
也是,世子早就到了知事的年纪,房里却始终没个知心人。
夫人虽早早地挑选了一些聪慧伶俐的大丫鬟,奈何还没来得及给安排,世子就因公事来到了这里。
不过没关係,他赤阳定会为世子分忧!
忽然,赤阳脑海中灵光一现,对了,那位绣娘!
不过毕竟是自己心中的猜测,若是没有世子点头,他是不敢擅作主张的。
云姣这日照常拿著绣好的锦帕来到绣坊。
掌柜的一看见她,眼睛顿时一亮,“云娘子,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嗯,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最近才好。”
虽然上次伙计让送东西的事情令她心有余悸,但云姣对於这位帮助自己的掌柜还是很有好感的。
“真的不好意思,原本想让这小子给云娘子赔个不是,哪成想竟然一直没见到。”
掌柜的的手揪著伙计的耳朵,骂道:“喝几杯黄尿汤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紧接著又呵斥道,“还不快过来!”
那伙计的耳朵被揪起来,“哎呦哎呦”地叫唤,连忙上前,不伦不类地囫圇作了个揖,“是我的错,云娘子宽恕则个。”
云姣忙让到一边,“不是……不是什么大事的,掌柜的不必如此。”
她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这伙计是掌柜的亲戚。
刚刚掌柜的率先骂了那伙计,她又怎能继续不依不饶?何况她如今还不能失去这份绣坊的活计。
掌柜的笑了笑,“云娘子,我这里有份周家的绣活,可以推荐你去。”
云姣一怔,刚要摇头便被掌柜的打断,“云娘子不必拒绝,这事本就是大山那小子做得不对。”
何况当时周家来人检查绣活的时候,找的是绣技好的,掌柜的虽然不知道找技艺高超的绣娘为什么不到大绣坊里找,偏偏来到他这个小店。
但是,送上门的生意,他又怎么会往外推?
云姣微微垂眸,向掌柜的道了声谢,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