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打猎都这样式儿的了?
萧振东拔出弯刀,拎起了兔子,笑了,“五斤多,拆了皮跟骨头,咋说也能有个三斤的肉。”
张庆辉呢喃著:“我滴个乖乖,你这打猎的方式,我还真是没见过。”
萧振东无奈,“我没猎枪,工具有限。”
其实这些都是上辈子练出来的。
刚下乡的时候,他也曾走投无路,后面再加上那群渣滓的逼迫,只能上山,从一开始的赤手空拳,到后面的下套、练眼神跟巧劲儿。
端上猎枪,那是后面的事情了……
张庆辉跃跃欲试,“话说,你要是拋掷那种木头钎子,能扎中吗?”
“能啊!”
张庆辉立马寻摸了一根棍,从背包里掏出来砍刀,三两下把它削成了尖刺,“你试试,趁手不。”
“行。”
接下来,萧振东用这根木头钎子插了一只野鸡,两条鱼,觉著差不多了,这才跟张庆辉回去。
而张庆辉,走走停停,已经为萧振东削出来十多根木头钎子了。
他也不是没试过上手,只是一次都没中。
张庆辉彻底认命,乾脆给萧振东打起了下手。
削钎子、拿猎物,顺带著警戒四周。
二人堪称是满载而归,回到营地,大家基本上都有收穫,这时候也不分你我,都把东西放到一块交给专门的人处理。
吃饱喝足,將火星子收拾乾净,又继续前行。
张庆辉知道萧振东的身手,乾脆就跟他黏在一块,形影不离了。
至於那小年轻,发现自己真的没中毒之后,就撒脚丫子跑,该干啥干啥了。
当天下午四点多,在田二牛的带领下,一行人终於摸到了一个野猪窝。
很大。
成年野猪七八头,还有一窝小崽子,粗略估计,得有十二三只。
简单的部署了一下,猎人们端起枪,砰砰声不绝於耳。
就算有几个侥倖没被猎枪打死,也被一拥而上的猎犬活生生咬死了。
一窝野猪很快就被扫荡乾净。
將野猪剖开肚子,掏出內臟掛在树上,还有些心疼狗子的猎人,则趁机切下一块,餵了狗。
剩下的,则被大傢伙儿派人送下了山。
这一下,就走了將近一半的人。
李松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二牛,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田二牛眉头一皱,心下不满。
还二牛、二牛的喊,那二牛是他能叫的吗?
“再去找一窝野猪。”
“可是,”李松成惊讶,“天都快黑了,咱们不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吗?”
白日的森林危险。
黑夜的森林,危险程度是直接翻倍的。
这也得亏是人多,人少的话,除了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还真没几个人敢行只单影的在森林里。
“这才几点?”田二牛的倔脾气上来了,心想,既然你不尊重我,那也別怪我不给你面子。
他看了一眼李松成,有些嫌弃的,“你不会是怕了吧。”
李松成:“……”
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不是怕不怕,这是为了安全著想,咱们今天的收穫不少,现在要做的就是安营扎寨。
把饭做上,火生上,大傢伙儿吃个热乎的,休息好,明天才好继续打猎。”
田二牛根本就不听,他甚至觉著李松成閒得吃饱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看著李松成,忽然冒出来一句,“老李啊,你不会,还觉著现在是毓庆带队吧?”
李松成一怔,旋即回过神,不敢置信的,“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刚打了一窝野猪,还毫髮无伤,田二牛的尾巴已经翘天上去了。
他冷笑一声,“松成啊,毓庆伤了腿,以后就是个残废,再也上不了山了。
你跟著他,没啥前途,不如,跟著我干啊!只要你听二牛哥的,我保证,往后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