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心疑惑,“灵药?你们平时养护这些灵植都用的是灵药?”
不用灵药用什么?管事有些摸不著头脑,但还是老实回答,“是的,是用的最好的,最纯净的灵药,且每种灵植喜好的灵药都不一样。”
作为神木的本能,芙心轻易就能感受到灵植们的情绪,她进来的时候,听到的都是:
“呸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给本灵植吃这个。”
“好苦好苦好苦,草生为什么这么苦……”
“想死想死,不想活了……”
诸如此类的抱怨,就没有一个积极向上的。
当然,能清楚表达意思的灵植在少数,只有年份长的才能做到。
浇灌了灵泉水后,灵植们的情绪又变成了,“好甜好甜好甜,賑灾粮终於来了吗?”这样的感慨。
芙心突然就明白灵植为什么那么珍贵了,因为大多数灵植都是娇贵难伺候的,稍有不顺心,就死给你看,寻常人哪里知道灵植需要什么。
管事还在忧心忡忡,“今年的寒季就要来了, 也不知道今年又会死多少珍贵的灵植。每一株灵植都得来不易,看护的人更是半点不敢疏忽,可每年依旧会损失一批。”
这塔身之下的灵脉能不能成,都得看这些灵植好不好呢。
管事带著几分期待看向芙心:“不知家主可有办法,让这些灵植都安全度过这漫长寒季?”
说著,还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她的手,显然对芙心方才浇灌的东西很感兴趣。
眼前这管事是个看上去有几分慈祥的老婆婆,一身朴素,修为也並不高,在一眾並不显年龄的灵师之中,一眼就能看出老態,像极了她初来乍到时,上门求购调味粉时遇见的老婆婆,对於这样的老人,芙心一向会多几分耐心。
管事婆婆看向塔中灵植时,眼中还带著慈爱,那样子好似在看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事实也差不多。
管事婆婆这大半辈子几乎都是在这塔中度过的,芙心已经是她见过的第四任家主了。
芙心的確有办法,论起如何养灵植,应该没有谁比她更会了。
毕竟她的空间中最多的就是灵植了,只是得想个长久的办法。
一旁的明颐自进入塔中后,便將介绍职责交给了管事婆婆。
管事婆婆在明家颇受尊重,就算是她母亲,也对她尊重有加。
平日里,除了这塔里的灵植,更是少有对旁人和顏悦色的时候,明颐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跟芙心提要求。
这一路走来,明颐也知道芙心这个姐姐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但她从未想过深究。
见芙心沉默,怕她为难,明颐便准备开口解围。
却不想,芙心直接制止了她未出口的话。
“可以。”
管事婆婆浑浊的双眼闪烁著亮光,激动的看向了芙心:“好好好,该如何做,需要些什么家主儘管吩咐老身,老身必定竭尽全力配合您。”
她一副摩拳擦掌,马上就要去办的急切模样。
芙心神色柔和的摇摇头,拒绝了她,“不必麻烦,很快就好。”
说著,便在一旁的水缸旁催生了一棵黄金藤蔓。
她们正巧停留在了塔身的最高层,藤蔓快速生长,穿透层层阻隔,在不破坏塔身稳定的情况下,直接將整个高塔自上而下打通,灵巧的藤枝快速生长,来到那些蔫噠噠的灵植旁。
水缸中的水被芙心换成了灵泉水,滴滴清泉顺著藤身往下流淌,浇灌在底层的灵植之上。
管事婆婆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芙心的法子会这么简单。
不,只是对於她来说简单,旁人可不会有如此手段。
看著水缸之中明显不同寻常的清水,还有那比普通灵植更有灵性的藤蔓,管事婆婆按捺下了心中的疑问,没想到这位家主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她明家终於迎来了一个厉害的主人。
她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终於能看到明家再次回到顶峰了吗?
管事婆婆看向芙心的眼神充满了热切,“家主放心,属下定会看好塔中一切。”
芙心明显察觉到了管事婆婆的態度变化,挑了挑眉,倒是没多说什么,“那就辛苦婆婆了。”
得了吩咐,管事婆婆脊背都挺直了几分,这一瞬间,她年老的身体好似也被注入了一缕生机。
芙心没在塔里多待,离开时,看著入口处的结界若有所思。
这玩意儿只有家主手中的传家玉牌能开启,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塔里的人是不能隨意进出的。
传家玉牌就是飞升台碎片,她肯定是要带走的。
看来,还得给这塔换个防护。
出来时,时间正好,收拾收拾,便差不多到了陆家宴会的时间。
芙心只准备带著君沐泽和明颐去,其他人对陆家並不感兴趣,更愿意在空间中修炼 。
这样既能修炼,还能一直陪著芙心,两全其美。
芙心也不勉强他们,挥挥手,便让他们回了空间。
回城以后,君沐泽还是头一次与芙心独处,表现得很是高兴,明颐也很有眼色,央了芙心带上小椰,上了另外一辆兽车。
本是一个闪身就能过去的距离,因为参加宴会的礼节问题,芙心还是坐上了慢悠悠的兽车。
君沐泽却很珍惜这路上的时间,到了陆家便要和她分开了,所以他一上车,便直接坐到了芙心的身侧,体贴道:“妻主累吗?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
最近除了偶尔在空间之中吸收长成的玉灵髓,就是看看放出去的傀儡在做什么,要说累,还真没多累。
不过芙心也没拒绝君沐泽的好意 ,顺势躺到了他的腿上。
兽车之中很是宽敞,车厢里还铺著厚厚的兽皮毯,躺下也绰绰有余。
君沐泽调整姿势,放软腿上的肌肉,让芙心能躺得更舒服,手上也没閒著,一下一下的替她按摩头部。
君沐泽只默默做事,车厢中一时安静了下来,芙心舒服的喟嘆一声,“阿泽真贴心。”
君沐泽弯了弯唇,“妻主喜欢就好。”
芙心睁开眼,自下而上的看著他这张毫无死角的俊美脸庞,调笑道:“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客套了?莫不是阿泽与我生疏了?”
君沐泽有些懵,哪里生疏了?
她不解的看向芙心,就见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嘴巴上,“生疏了是不是该亲亲?”
君沐泽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这才反应过来,芙心就是单纯调戏他。
害羞归害羞,送上唇瓣的速度却是半分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