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那边並没有出什么意外,芙心赶过去的时候,前去骆家的几个神使已经被宵二派去的几个叛徒给制服了。
骆家主看著突然开始內乱的神使们,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一开始,一切都如预测那般,消息放出后,便有神使悄无声息找上了门。
不过来的那几人並未做什么,就这么在骆家住了下来,没有半点要抓人的意思。
骆家被藏起来的几个灵师也一直安然无恙,连带著骆昭这个觉醒了灵根的家主,时常在他们眼前晃悠,也没有得到什么关注。
骆家主看著芙心给的四颗傀儡种子,再看看那仿佛回到了自己家的五个神使,陷入了沉思。
也没人告诉他会一下子来这么多啊,这四颗傀儡种子可怎么分?
是下了就会立马生效吗?就算立马就能生效,也还有一个隱患,她们打得过吗?
骆昭对人身上的气息很敏锐, 近距离接触那些神使后,她便敏锐的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极为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之前她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便是芙心。
因此,她將这种气息默认为无敌强者才能拥有的气息。
现在,她府上就住著五个拥有同样气息的强者。
他们是不是芙心的对手未可知,但她很確定自己一定打不过,骆家上下老小近万人的战力,也不够人家打多久。
骆家主很识时务的给芙心传递了消息,不是她不上心,这她是真的不行,还是等芙心来了再说吧。
不想,还没等来芙心,倒是等来另一波上门的神使。
双方碰面后,都有些懵。
骆家主更是绝望,她骆家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木灵根的灵师,用得著这么兴师动眾派这么多人来抓吗?
就在骆家主焦头烂额之际,预想中的双方人马其乐融融,將她骆家夷为平地的场景並未出现。
不知怎的,两波人竟是突然打了起来,后来的那波人毫无防备,人数也不敌,三两下就被摁住了。
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的骆清嘉见此情景,也只懵了一瞬,便快速从母亲手中夺过那装在锦盒中的傀儡种子。
赶在那几个神使动手之前,率先將锦盒中的种子用灵力包裹住,以防被迷了心智,然后快速扔进了那被摁住的几人口中。
先来的五个神使非但没有阻止她,似乎还讚赏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骆清嘉彻底放了心。
她心思活络,自从见到这几个神使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们的眼神,举止,都太统一了。
就好似被什么人操控著一般,不像是个正常人,倒是像……
想到黄金种子的另外一个名字,骆清嘉心中便有了猜测。
直到另外一波人上门,双方一言不发就开始动手时,她瞬间就知道谁是敌,谁是友了。
眼看那先来的五个神使很快將另外三人制服,骆清嘉当机立断,决定一定要插上一脚。
不然,到时候芙心知道骆家什么都没做,那也显得她骆家太没用了些。
种子一入口,那三个后来的神使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倒在地上开始痛苦打滚。
傀儡种子接触到鲜活的血肉,立马开始扎根生长,长出无数细线般的根须,侵占他们的经脉,入侵他们的灵魂。
三个神使身上的衣物在滚动间被蹭得鬆散,用来遮挡样貌的宽大兜帽也隨之掉落,露出了隱藏在底下的丑陋面容。
疤痕交错的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似是要將那张丑陋的皮肉完整的从骨架之上剥离下来。
地上的人甚至连一点惨叫都发不出来,另外五个神使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看著,隱藏在兜帽之下,若隱若现的嘴角似是勾起了一抹弧度,不像是在看曾经的同伴受折磨,倒像是在举行什么神秘的祭祀仪式。
寂静得有几分诡异,骆清嘉默默退到母亲身边,只觉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胆寒,只努力缩小存在感。
骆昭也没想到这一颗小小种子的威力竟会如此之大。旁人都只道这是个难得的好东西,甚至想要用它种出像黄金藤蔓那样的大杀器。
殊不知,这东西才是更大的杀器。
地上挣扎的三人很快平息下来,僵硬著缓缓站起身,咔咔几下,摆正了方才因挣扎而错位的关节,浑身气势一变,完美的融入了先前的五人组。
见状,骆家主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先来那五人的异样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女儿反应快,也没她那么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不確定对方是不是自己人,就直接上了。
她尝试著开口,“几位使者可要在府上再歇几日?”
为首的霄七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骆昭心中一紧,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仔细打量了霄七唯一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猛然发觉,她似乎並不是在看自己,更像是在看自己的身后。
骆昭脊背瞬间发寒,下一秒,肩膀突然搭上来一只冰凉的手,她被嚇得一激灵,下意识將身边的骆清嘉扔到了几米远开外。
被重重摔落在地的骆清嘉:“……”
这真是她亲娘啊。
“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骆昭僵硬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骆昭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很想抬手在这不省心的儿子脑袋上狠狠打几巴掌,却见儿子身后站著的芙心在笑吟吟的看著她。
骆昭:“……小兔崽子,谁教你这么嚇你老娘的?”
骆煜初还没从方才的变故之中回过神来呢。
他不过是迫不及待的想和许久未见的母亲打个招呼,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母亲直接將一旁站著的妹妹丟了出去。
“嘭”一声砸在了地上,连地砖都裂开了。
他可记得,骆家铺地的地砖可是很硬的,轻易打不破。
这什么仇什么怨吶?
母亲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骆煜初脸上的笑容一垮,或许是身后的芙心,还有这段时间的经歷给了他底气,在家人眼中最是乖巧听话的他,竟是动了怒气。
“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的下这样重的手。”
说著,也不管骆昭的脸色如何难看,径直朝著妹妹走去,想將她扶起来。
骆昭:“……”
若不是骆煜初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嚇她一跳,她会那么慌不择路的將女儿丟出去吗?
还不是怕有危险,自己来不及护著人吗?
这小子倒好,竟还谴责起她这个做母亲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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