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自厌。
为即將把纤尘不染的少年弄脏这一行为而厌弃自己。
这些年,她为了自己活命,屡屡伤害他,如今还要践踏他的灵魂……
【宿主,別想太多。】系统突然提醒。
宋温迎回神,压下心底里纷乱复杂的情绪,对宋祈年说了句“早点回去洗澡”,就抱著快递盒转身上了楼。
在房间里洗了澡,等了好一会儿,想著宋祈年应该也已经回房洗完澡了,她打开房门走出去。
可站在宋祈年房门前,指尖悬在门板上方良久,却迟迟落不下去。
正当她想要不要算了的时候,门却开了。
宋祈年站在门內,黑髮微湿,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白色t恤,领口斜斜地敞著,露出锁骨上未乾的水痕,禁慾至极。
他今日竟穿得比往常“暴露”,以前他可是扣子永远都扣到最上面的。
“姐姐,你找我?”
他一双黑眸看著她,在昏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黏稠。
宋温迎抿了抿唇,下定决心,命令道:“背过去。”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顺从地转过身。
她抬手,將一条黑色布带覆上他的眼睛,手指在他后脑繫紧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髮丝,触感微凉。
“这是?”
他语调平静,甚至带著点无辜的困惑。
她没回答,只是拽过他的手腕,將冰凉的……“咔嗒”一声扣了上去。
“这是什么?”他问。
声音依旧温顺,可喉结却轻微滚动了一下。
“送你的毕业礼物。”
宋温迎推著他往床边走。
宋祈年顺从地被她推倒在床上,手腕被銬在床头,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他仰著脸,黑布遮住了眼睛。
“姐姐……”
“闭嘴。”
宋温迎想起等下要做的事,不敢看他的眼睛,又怕他自己揭开,想了想,又將他另一只手也銬在床上。
“这是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有些喑哑,喉结微微滚动,可却不见挣扎。
她站在床边,盯著他被束缚的样子,心跳快得几乎要衝出胸腔。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宋温迎咬了咬牙,终於抬腿跨上床,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缓缓靠近他。
“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吗,我现在要脱你衣服。”
“脱我衣服做什么?”
“你觉得呢?”
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宋温迎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可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让宋温迎知道,他並不是全无在意。
宋温迎纤细的手指落下,忽然发现有些难以下手,这是t恤,不是衬衫,宋祈年的手被绑住了,衣服脱不下来。
她蹙眉,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剪刀。
抽屉一个个拉开,却始终没找到想要的。
也许是听到宋温迎离开的动静,宋祈年开了口:“姐姐?”
宋温迎没搭理他,她的动作顿住了。
她那套丟失了几个月的贴身衣服怎么会在宋祈年房间的衣柜抽屉里?
看这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可不像是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