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自强这么喊,吴玉英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却觉得十分刺耳。
“老沈,菱菱是你的女儿,你为何这么看不惯她?”
沈自强没有察觉出吴玉英的异样,不屑的冷哼了声。
“她对我这个父亲可有半分尊重?她是不是不同意玉珠过去住,这个逆女,我早就说过她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早知如此,当初一生下来就该任由她自生自灭!”
作为一个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
吴玉英心里破天荒的生出很大的反感。
沈玉珠很会察言观色,见她脸色不愉,猜测著可能是被沈菱骂了。
沈菱真是条疯狗,逮谁骂谁,这样的性子哪里配得上陆越,作为女人空有美貌没有內涵,迟早要被男人厌弃,她低落地垂下眼皮,不安的搅动著手指。
“算了,我不想让小妹为难。”
“哪里为难了。”
沈自强鼻孔冒粗气。
“只是要一个房间又不是要她的命,玉珠別担心,改天我亲自去找这个逆女,玉英,你跟我一起过去。”
吴玉英没说话,她现在脑子乱得很,因为沈菱那些话,失眠了一整晚。
沈菱倒是睡了个好觉。
早上,她是被亲醒的。
陆越轻轻在妻子面颊印上一个个吻,隨即移到那一抹桃般娇艷的唇瓣上,十分的温柔繾綣,与他肃冷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沈菱被亲烦了,伸出手去推他的脸,声音里还带著浓浓的睏倦。
“討厌~”
“我哪里討厌?”
“哪里都討厌。”
她翻了个身,摆脱男人的桎梏。
见妻子像一只慵懒的猫儿,陆越满眸温柔,无奈之下只能拿过床头的衣服,一把將人捞在怀里亲自动手替她穿。
“你不是说要早起做药霜?”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菱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几天忙沈露的事情,她的面霜事业一直没有开启,白天要去卫生室上班,只能將早晚的时间利用起来,她睏倦地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才六点。
果然钱难挣啊。
好在有贴心照顾自己的男人。
穿好衣服,沈菱洗漱,陆越则去食堂打饭。
他脚程快,很快就拿著两个饭盒回来了,进门的时候遇见隔壁的苏兰开门出来,苏兰瞅了眼陆越手中的饭盒,不动声色的撇撇嘴角。
“早饭又买了吃啊。”
“你们年轻人可真捨得钱,不像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分钱都要掰成两瓣。”
陆越不理会苏兰的酸话,冷著俊脸,看了眼种在自家院中的蔬菜,不冷不热地说:“嫂子种过这一茬豆角就別种了,我妻子喜欢,这地要留给她种。”
说完,不再看苏兰一眼,迈步进了院子。
苏兰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一张脸气得比石头还臭。
什么人啊,一股子资本家小姐做派,好好的地不种菜要种,陆越竟也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