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一脚將人踹翻在沙发上。
在场的人都懵住了,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扶人。
陈涣已经先一步用屈膝压在齐天一的脖子上。
“叫你一声齐少是给你面子,给你脸,你得要。”
齐天一是真正的酒囊饭袋,和陈涣的武力值有壁。
喉咙上重压下来的膝盖让他无法喘息,更別提开口说话。
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的脸迅速充血涨红。
在场其他人也怕真闹出人命,连忙开口劝。
陈涣一个眼神扫过去,眾人纷纷闭嘴。
陈涣低头,伸手轻蔑地在齐天一脸上拍了拍:“陈敬山就算不是我亲爹,那也是我养父,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儿,听懂了吗?”
齐天一狠狠瞪著陈涣,眼睛向外凸起,好不嚇人。
周围有人小声劝他:“齐少,陈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你跟他较什么劲吶!”
陈涣也听到了,他不以为意地看过去。
那人连忙收声。
富二代们之间也会相互比较。
真论起来,齐天一的家世比陈涣要高出一头。
因为陈家只是富,而齐家有权。
齐天一打一生下来,就是被捧著长大的。
直到他遇到陈涣之前,圈子里谁不给他几分面子。
齐天一对上陈涣的视线,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想起来了。
陈涣身上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儿从来不只是来自陈家。
齐天一妥协地点了点头。
陈涣从沙发上起身,轻描淡写的將人扶起来:“齐少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齐天一把气儿喘匀后,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囂张到什么时候!”
陈涣笑了笑,接过侍者手中的香檳,黄金色的酒液从最顶层的高脚杯向下流淌。
他拿走最上面的那一支,其他的示意侍者送到其他人手上。
“我记得,齐少还欠我辆车。”
“哈?”齐天一没想到这人刚刚差点儿弄死自己,这会儿还有脸跟他提车?
陈涣抿了一口酒,桃红中的贵价香檳,他这一口就是几百美金。
可真是,好多年没喝过了。
他和郭一博在烧烤摊的时候,净喝几块钱的雪了。
陈涣歪头:“眾目睽睽之下齐少输给我的,现在要赖帐?”
齐天一咬牙切齿:“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陈涣:“不然呢?”
齐天一在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摔了过来:“开走。”
陈涣摇摇头,丟了回去:“你开过的,我不要。”
齐天一:“??我他妈就开了一千多公里。”
陈涣继续看著他。
齐天一怕他真的再动手,这里这些人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把型號发我,我让秘书给你安排。行了吧!”
陈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齐少,大气。”
“对了,”陈涣达成目的就准备走,走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陈清然,我异父异母的兄弟,各位以后可不要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去。”
房间內除了音乐的声音无人应答。
陈涣开始点名:“齐少听到了吗?”
齐天一狠狠道:“行,都听到了吧,以后都他妈离那小明星远著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