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月用眼神示意陈涣认真点儿,她这说正事呢。
陈涣委屈:“我很认真呀。”
林中月手指在纸上虚点了下:“咳,好吧。”
她继续给陈涣讲解:“节目採取直播和录播交叉播放的形式进行,但就算是录播时间段,你的一举一动也会被镜头记录下来,成为节目组后期剪辑的素材。”
她说到这里,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让陈涣提起重视。
“这也是很多节目组会搞事的地方。”
“原本平平无奇的对话,稍稍经过加工,就会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然后会有人一帧一帧地去扒,去曲解你原本的意思。”
陈涣认真思考:“所以我应该少说话?那不行,我忍不住。”
林中月一手扶上自己的脑门:“……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根据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得出这个结论的吗?”
陈涣睁著眼睛,认真眨了眨,虚心求教。
林中月直白的说:“所以就算真的看不顺眼,无论是导演、嘉宾还是小嘉宾,都別表现得太明显了。”
“尤其不要说出一些点评式的话,那是別人的孩子。”
陈涣瞭然:“那我懂了。”
林中月:“你最好是真的懂了。”
陈涣有些苦恼:“可我不太会偽装。”
林中月眼睛虚了虚:“太谦虚了,刚才那一手变脸,专业演员都不一定能做到。”
她不给陈涣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虽然常驻嘉宾说起来只有四位,但只要前期成绩好,后面加飞行嘉宾也几乎是肯定的。”
“以及每期都会邀请对应主题的小嘉宾,这样加起来,每周录製嘉宾至少就有八位。”
陈涣点头,这种简单的加减法他还不至於算不明白。
如果是刚重生那会儿,陈涣说不定还要担心一下自己不小心把小孩养死了怎么办。
可他现在膨胀了。
就连秋秋这种特殊情况,不也被他养得活蹦乱跳的。
由此可见,人类幼崽也没有那么脆弱。
他胸有成竹地对林中月保证道:“放心,这娃综第一好爹我当定了。”
林中月:“……”
林中月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敢想这么美。
她要求不高:“你只要能做个人就行了。”
“这节目虽说是娃综,但和传统娃综不一样,王导打出去的是教育標籤。”
“所以为了节目效果,节目组应该会找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小朋友,让嘉宾们感受一下家长们的焦头烂额。”
她这么说,陈涣其实没有太多实感。
这很正常,毕竟从前没人敢让陈涣帮忙照顾孩子,现在更没人敢。
只除了林中月这么一个例外。
陈涣配合地郑重点头:“我保证,绝对不打孩子。”
林中月:“……”
他这么一说,林中月更不敢放心了。
这要是陈涣直播打孩子,舆论会怎么样暂且不提,小朋友家长还不得跟陈涣拼了。
她扶额:“骂也不行。”
“还有录製期间,如果遇到了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人,就叫对方的姓氏加老师。”
陈涣撇嘴:“现在这老师也太不值钱了。”
“我就不能直接叫某某影帝、某某影后、某某导演吗?”
林中月扶额:“……我们正常人不那么说话。”
“你和你爸说话的时候,会带上陈氏集团董事长这种称呼吗?”
她都没敢提陈知。
因为她知道陈涣是真的和陈知不对付。
谁知道她都这么努力了,陈涣还是点了点头。
一脸这很正常的样子:“对啊,有时候我想气他,就会故意这么说。”
林中月:“……”
她嘴角抽搐:“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被打死?”
陈涣耸肩:“因为我皮糙肉厚抗揍。”
“而且敌进我退,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吗,我爷爷住得近,跑到我爷爷家,谁揍谁就不一定了。”
他一脸的坦然,林中月却只想吐槽。
她想,陈涣和陈清然抱错这件事,是陈敬山上辈子造孽导致的也说不定,这不这辈子反噬自身了。
不然怎么会明明没投胎到他家,还会被他抱回家养了这么多年。
没被气死真是心理素质强大。
林中月:“我知道你说话气人,但你先彆气人了。”
作为临时经纪人,林中月很合格也很敬业。
她零零总总地又帮陈涣扫盲了一些综艺可能会遇到的坑。
不管陈涣有没有听进去,至少一眼看上去很认真。
时间过得很快,《实习家长》正式开机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林中月忧心忡忡的送陈涣出门。
分开前,陈涣放下行李箱,两手在她嘴角梨涡的位置往上推了推。
“好了,月月姐,我只是去录个综艺而已,又不是去上战场,不用这么沉重。”
林中月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拽下来:“你什么都不懂!”
陈涣要是真的去战场,她还没这么担心。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充分认识到陈涣的运动神经多么发达了。
而且他没有因为四肢发达就变得头脑简单。
正相反,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总能学得很快。
她语重心长地交待:“轻点儿折腾別人,活著回来。”
陈涣还没说什么,在旁边等著的工作人员听到这话先抽了抽嘴角。
这到底是有多不放心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危险性质的娃综啊!
虽然后期的娃年龄可能会比大家想像的大那么一丟丟。
但也不至於发生生命危险吧!
工作人员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时间。
大家开直播的时间可以有差异,但是也不能晚的太多。
节目组来的时候已经耽误一些时间了。
陈涣却仍然不著急,他不紧不慢地蹲下身,跟秋秋告別:“秋秋在家要好好照顾姑姑好吗?”
秋秋怀里抱著昨天他们带她去抓的娃娃,认认真真地点头:“秋秋知道的。”
陈涣伸出小手指在她面前勾了勾:“哥哥回来就带你和姑姑去爬山。”
秋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只小手握上来晃了晃:“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陈涣有模有样地跟著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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