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老王火急火燎地在轧钢厂门口堵住了下班的陈风,把他拉到僻静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焦急。
“陈老弟!你那亲戚……还有货吗?”
老王搓著手,眼睛都在放光,“上次那几个手电筒,我转手给一个跑夜路的老客,你猜怎么著?人家第二天就带了七八个人来,点名要你那种『小太阳』!价钱都翻了一番!”
老王没说的是,有个矿上的採购员无意中见识了这手电筒的威力,当场就想把他剩下的全包了,还打听货源,说有多少要多少。
“哦?”
陈风故作惊讶,“这么抢手?”
“何止是抢手!”老王一拍大腿,“老哥我收了半辈子破烂,就没见过这么硬的货!你跟亲戚说说,再弄点来,价钱好商量!”
“手电筒暂时没了,不过倒是有批塑料水桶和防潮垫,也是一个厂出的,结实耐用。”
“要!都要!”
老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订单雪片般飞来。
陈风的地下车间开始满负荷运转,一批批偽装得天衣无缝的高性能產品,通过老王这个渠道,像溪流匯入大江,悄无声息地流向了市场的每一个角落。
钱,也如潮水般涌了回来。
又一次交易后,陈风回到西厢房,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大团结”。
足有三百多块!
在这个工人月薪普遍二三十的年代,这笔钱堪称巨款。
他感受著钞票的厚度和独有的油墨香,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掌控感涌上心头。
心念一动,这沓钱便消失在空气中,存入了系统提供的“隱秘保险箱”里。
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个人金库,无视任何物理搜查。
生活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
晚饭时,屋外寒风呼啸,屋內却温暖如春。
桌上,一份用搪瓷碗装著的红烧肉正冒著热气,肥而不腻,香气逼人。
陈风就著一碗白米饭,吃得心满意足。
床上的被褥,虽然套著打了补丁的被套,里面的却换成了系统出品的、更柔软保暖的新,躺上去仿佛陷入云端。
这些细微的变化,外人很难察觉,却实实在在地提升著陈风的生活品质,让他在这个灰色的年代里,拥有了一片属於自己的、色彩斑斕的隱秘天地。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財富积累”阶段性任务,奖励科技点500,图纸点200。】
系统的提示音让陈风精神一振。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就从背后升起。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正揣著手,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不远处,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盯著陈风的窗户。
阎老抠的鼻子比狗还灵。
最近,他发现陈风家的窗户里,飘出肉香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虽然陈风每次都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但那股香味,怎么也挡不住。
“小陈啊,”阎埠贵背著手,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一副长辈关心的口吻,“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看你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陈风心里明镜似的,脸上却掛著憨厚的笑:“哪儿啊,三大爷。就是厂里奖励了点肉票,改善改善伙食。”
“就那几张肉票,能让你天天吃肉?”
阎埠贵眯著眼,不信,眼神贪婪地扫过陈风的屋子,“你小子,是不是在外头搞到什么好门路了?跟三大爷说说,也让大伙儿跟你学学,怎么把日子过好嘛。”
他嘴上说著“大伙儿”,眼睛里却只写著“我”。
陈风心里冷笑,嘴上却嘆了口气,把手里的搪瓷碗往屋里挪了挪,慢悠悠地说道:“三大爷,您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懂。这年头,路子野的,都容易摔跟头。我啊,胆子小,就想安安稳稳地在厂里干活,吃口安稳饭。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听著是服软,实则是在敲打。
阎埠贵脸色一僵,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別打听,打听就是“投机倒把”,你敢沾吗?
他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掛不住,但又抓不到把柄,只能干笑两声,悻悻地走了。
看著阎埠贵离去的背影,陈风的眼神冷了下来。
废料堆里的“金矿”虽然挖得爽,但也引来了院里最贪婪的饿狼。
他知道,阎埠贵绝不会就此罢休。
这双像毒蛇一样,死死盯住自己钱袋子的眼睛,迟早会惹出大麻烦。
看来,光是闷声发大財还不够,得想个办法.........。